第二天醒來,張林蒙蒙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來洗漱,換好衣服,正好碰到回來送早餐的董大偉:“張林,你不參加軍訓,起那麼早幹啥啊?”張林:“睡不著了,起來準備去網吧玩會兒,對了,我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董大偉:“你從洗手間回來就睡了,王亮想找你要根煙,看你睡著了,還是張強私藏的半根煙讓王亮拿去蹲坑的,昨晚喝酒都抽完了,忘記買了,我去軍訓了,你先吃點早餐在去網吧玩。”
張林出了校門,想了想,沒去網吧,學校西邊是網吧、飯店及一些娛樂場所,東邊是片大棚,稀稀疏疏的人家,要走二十分鍾才能到下個地方,張林說著路往東走著,回憶著昨晚的事情,怎麼也感覺不像在做夢,走了六七分鍾,張林看著路南邊的一排帶小院的平房,大概有十幾家的樣子,門口貼著熟悉的封條,同樣的款式,張林點了根煙,繼續走著,又走了將近二十分鍾,到了城區,找了個賣符香的地方,本來打算買個符戴著,老板問了下情況,最後讓張林買了個關公戴在脖子上,老板說隨緣,隨便給就行,張林掏出錢包,讓老板看著收,老板隨意抽了個二十,說隨緣就好。
張林買了盒煙,到網吧開了台機子,買了瓶大瓶水晶葡萄,下了兩把軍棋,打開穿越火線,玩了起來,看時間不早了,下機準備打個車回學校了,出來發現堵車,尋思走一會吧,車通了,看著都走一半路了,張林就沒有在打車,繼續走著,走到那排貼了封條的房子處,正好兩個老大爺坐在路邊閑聊著,張林掏出煙湊了過去,給兩個老爺子發了煙冰點上了,自己也點了一根,張林:“大爺,這邊排房子怎麼還封上了。”戴草帽的大爺:“這早就封上了,本來要拆的,結果就拆了一家,就拆不下去了,那一家還是硬拆的。”張林:“這都荒廢封上了,直接拆不就行了。”帶草帽的大爺:“拆不了,不然早就拆了,以前這一片都是人家,後麵都拆了,就剩前麵這排。這邊最開始都住著都挺好的,後來前排中間有一家賣了,賣給了一家三口,兩口子帶著個小男孩,男的性格開朗,跟鄰居處的很好,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地方,男的經常帶老婆孩子出去逛街,女的賢惠,孩子也很懂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鄰居們在沒有看見過那女的和孩子,問男的,男的說他老婆帶孩子回外地娘家了,過了段時間,男的把房子賣了也離開了,買房子的也是一家三口,這家人比較孤僻,不怎麼和鄰居來往,有一天,小男孩在客廳玩彈珠,彈珠滾到了沙發下麵,還好沙發都是一個個小的拚起來的,小男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中間的一個小沙發拽了出來,拿到了彈珠,發現下麵地板和邊上的地板不一樣,一扣,地板就拿下來了,下麵是空的,黑黑的,小男孩喊了他爸爸,他爸爸把附近幾塊地板打開,下麵一個梯子,拿著手電筒,下去一看,是一間地下室,堆著一些雜物,往裏一照,嚇得男人趕緊爬了上去,報了警,警察來之後,把地下室清理了,裏麵有兩具被鐵鏈子拴著的屍體,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出事後那一家三口連夜就搬走了,旁邊鄰居也都陸續搬走了。最後就幾家還在那,結果有一天,有一家晚上人在屋裏睡覺,第二天醒來連人帶床都在院子裏,陸陸續續,都那樣了,床比門寬多了,結果第二天還是連人帶床到院子裏,後來,找了一隊武警在那住,都帶著武器,結果第二天依然都在院子裏,攝影機一片雪花。本來那房子就不值錢,這事一出,那邊基本都是家主搬走房子直接荒廢了,後來就這樣,等著拆了,好不容易政府規劃拆了,一家補貼了點,就準備拆了,結果剛拆第一家的時候,來了挖掘機,到那就各種毛病,無法工作,換了幾個挖掘機都那樣,出去就好,沒辦法了,拆遷隊上了一幫人拆,拆到一半時候邊上牆倒了砸死了個工人,當時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頂拆完了,牆都拆的剩半截,裏麵都有隔斷,正常倒也是往外倒,結果莫名其妙的倒向裏麵砸死了個工人,受傷了兩個,聽說拆時候發生了好多怪事,外麵還飛著一群烏鴉,後來拆完清理完第一家就撤場了,後麵就那樣一直沒人在動,找人看了也沒什麼用,也沒人敢強拆,最後就封上了。”張林和兩個老大爺聊了會兒就離開了。回到學校,跟室友一起去吃飯,把事情和大家說了,大家表示以後遠離那邊,吃完飯,大家回到宿舍,洗完後都準備休息了,宿舍門突然自己開了,嚇了幾人一跳,王亮:“臥槽,什麼玩意兒。”咣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