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爺正在院中練劍,劍鋒如芒,行雲流水,頗有一番味道。向古立在旁邊,並未打擾。
“小友昨日,有些事可問過本王母親?”王爺一邊揮劍,一邊問道。
“問過。”
“哦,家母可提及什麼。”
向古沒有回答,而是問道:“王爺,若三個月我那上仙仇人沒有尋來,是不是唯有一死?”
鎮遠王微微一愣,動作放緩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在這東平國,最了解國主的恐怕沒幾個,恰巧本王是其中一人,按照國主的心性,他絕對不會給國家留下什麼隱患,不管是那上仙,還是你……”
“我?王爺是說,國主害怕我成長起來?”
“是的,既然已經得罪於你,那麼國主絕對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所以才有了三月之期,這也是對那上仙的交代,三月之後若上仙不來,你必死!”鎮遠王意味深長地說道。
“小人希望到時王爺可以站在小人這邊!”向古抱拳說道。
“哦?不知向古小友你憑什麼讓本王站在你這邊!”鎮遠王放下手中的長劍,立在不遠處,皺眉問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孩子,的確藏著很多秘密。
“憑小人能治好太夫人的傷!”向古鄭重其事地說了一聲。
原本還算鎮定的王爺,突然身子微微一顫,心中激蕩不已。讓這鎮遠王如此失態的,不僅僅是眼前這孩子可以治好母親,而且對方提到的不是病,而是傷,一字之差,差之千裏。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母親將一些隱秘之事告訴了這孩子。這讓鎮遠王更加迷惑不已,但是很快就淡定下來了,“小友說笑了,本王母親之病,這青安城無人可醫治!。”
“這傷能不能醫治,王爺不如去問下太夫人吧,或許她老人家會告訴你答案。”說完向古就要轉身離開,然而似乎記起了什麼,對愣在一旁的鎮遠王說道:“王爺,小人身邊缺一侍女……。”
“本王知道此事,昨日傍晚有一侍女,跪在本王書房門口,自稱安若水,希望可以侍奉於你,不過未得本王召見就擅自前來,已經挨了十鞭,這是規矩。之後,她侍奉於你!”王爺說完,就收起長劍,向著內院方向走去。他已經確認,對方強調的是傷,而不是病,對方知道了一些事情。
聽聞鎮遠王說起,昨日傍晚安若水之事,向古內心不禁感歎道:“好一個安若水。”自己剛才完全沒有看出其身上帶著傷。想到這裏向古從衣服內取出一隻小葫蘆,從裏麵取出了一枚包裹著自己一滴血的糖丸……
不久之後,鎮遠王親自將向古請到內院,第二日,鎮遠王府中傳出一道驚人的消息:“上仙之徒,醫治好了鎮遠王之母十幾載的重病。”
這道消息如驚雷一般,在整個青安城炸開。當然,這消息是向古安排人主動放出去的,他就要這個效果,希望知道此事之人越多越好,如此才能有更多的力量站在自己這邊,因為他既然活下來了,就不想死,尤其是自己還沒有手刃仇人。
王府之中有兩人對此事樂此不疲,那就是廣發和廣泰,兩個人像著了魔一樣,在滿城轉悠,到處宣揚向古治病之事,甚至最後竟然演變成了,隻需這仙人之徒,遠遠看一眼,就藥到病除。
而此時在王宮地下某處,有一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拿著手中的一張密報,喃喃自語:“是因為丹藥麼?當年那人一眼,差點抹去我的記憶!他與那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而在王宮某處樓閣之內,盤坐著一人,此人也展開一張密報,嘴角泛起殘酷地冷笑:“要開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