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之後,幾人各自返回了宿舍。
飲下藥劑,阿爾法深吸了一口氣,今晚應該會覺醒吧,隻是他自己心裏也沒有把握。
“放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這樣進入夢中。”
藥劑開始生效,阿爾法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眠。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夢境找到了他,他睜開了雙眼,入目滿是荒蕪。
“這是......夢境?命輪嗎?可是,我並沒有感受到噴湧而出的靈性......隻是一場普通的夢嗎。”
阿爾法情緒有些低落。
“還有最後一天了。”
和別的學生不同,阿爾法因家族原因知道一些有關術士的內幕。
“啟靈”藥劑,阿雷斯特開發出的一款幫助學徒感受到魂從而邁入術士的大門的藥劑,它能大大提高成功率,但是卻有一個後遺症,若是服用藥劑三次之後還未感受到魂,那麼他的術士之路就徹底斷了。
這款藥劑並非是拔苗助長,相反,它隻是加速了某個進程讓本該在某個意外中覺醒的術士提前覺醒。若是服用了三次藥劑還未覺醒,那麼那個人就是本來幾乎沒有能力覺醒。
“碰!”
不知什麼東西的碰撞聲吸引了阿爾法的注意,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了正在激戰的幾個身影。
那幾個身影各自被不同的光籠罩著,看不出麵容,隻是卻給了阿爾法一種熟悉的感覺。此刻,被冷漠的紅光籠罩著的身影、被燦爛的金光籠罩著的身影、被虛幻的白光籠罩著的身影正一同攻向那被詭異黑光籠罩著的身影。
各種光芒交錯,閃耀的光在這灰白色的死寂之地中格外明顯,卻又忽然消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激起就泯滅了。
好像是那個黑色的身影贏了,其餘幾道身影各自倒飛出去,而黑光卻不斷擴散,不,那不是黑光,而是黑霧。
黑霧侵蝕著其餘身影的身軀,他們好似已經無力反抗了。
“撲通。”
阿爾法捂著胸口跪下了,劇烈的疼痛正撕扯著他的心髒,他的心從未如此痛過,這是物理意義上的疼痛,一把長劍刺穿了他的心髒。
“這......為什麼?”
阿爾法的眼前世界開始顛倒,他快死了嗎?
一個充滿輕蔑和鄙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那聲音好熟悉。
“廢物,就這樣就不行了?廢物永遠是廢物,沒有存貨的價值,還不如讓我取代你。”
“我......”
阿爾法低著頭,好似已經徹底放棄了。
“連夢境中都相信自己是個廢物嗎?”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夢境?對啊,這是我的夢境,我才是主宰。”
阿爾法不知從哪裏獲得了力量,他向身後撲去,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利刃。
身後那人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那人有著和他一樣的麵孔,那是他的噩夢,不知何時,他纏上了他,他成了他的“第二人格”和他完全不同的“第二人格”,他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麵孔,知道很多自己知道的事,更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在他眼裏,它就是一個怪物。
“死吧,怪物。”
這裏畢竟是他的夢境,另一個阿爾法的身影緩緩消散了。
“平庸不代表平凡,你會明白的。”
他說出了這麼一句古怪的話。
夢境消散了,在夢境消散的那一刻,阿爾法看見了“自己\",靈性噴湧而出,他感受到了他的魂。
“是你做的嗎?\"
他自言自語道,隻是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