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荒蕪,兩旁的山野,秋意肅殺,樹木枝葉紛紛凋零。陣陣秋風吹過,黃褐色的枯枝敗葉,席卷而起,飄零滿地。
平平無奇的山包,平平無奇的墓碑,一道藍光乍現,一個小人兒“biu~”一下突然出現。
“欸?”
小囡囡抱著小老虎奶瓶茫然地眨眨眼,無措地瞧著四周,然後低頭。
“咦?咦???”
“介四一個墳包包嗎?”
小囡囡無措爬下去,帶著點不好意思地朝它拜了拜。
誰家好人在墳頭降落啊!
瞧著上麵墓碑上的字,小囡囡睜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林思瓊之墓,天啟十年十月十日”
“欸?!”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不可思議ing.
所以思瓊姐姐是屎掉了又活了又屎掉了嗎?
該不會四跟之前的大壞蛋一樣屎掉了又借屍還魂叭!
難道思瓊姐姐是從墳包包裏爬出來找長生粑粑噠?
就在小囡囡天馬行空想象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獸吼和隱隱約約的嘈雜的人聲。
小囡囡眨巴眨巴大眼睛,揣著小老虎奶瓶吧嗒吧嗒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有人的話就闊以問出長生粑粑的下落惹!
竹林,兩方劍拔弩張,一方破敗的馬車眾人倒在血泊裏,那黑衣的模樣大抵是侍衛,其餘僅有寥寥幾人站著將倒在血泊的人和馬車護在身後,他們手握著劍指著敵人,目光堅毅帶著必死的決心。
而對麵一群人蒙著黑布僅僅露出一雙眼,他們手持大刀,目光森冷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在最前麵的赫然是黃白相間、威風凜凜的凶獸,它光滑緊實的皮毛沾著血和碎裂的布條,顯然是對麵人的。
碧綠的眼珠裏帶著凶光,它低聲吼著,露出利牙,不斷在原地踱步,顯然是在思索這群獵物還能活幾息時間。
小囡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瞧著自己手裏揣著的老虎奶瓶,又瞧瞧麵前的大老虎,反反複複瞧著,下巴都要掉了。
大……大腦斧!
她見到尊嘟大腦斧惹!
但很快她蹙了蹙秀眉,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擔心。
闊四那群人看起來要屎敲敲惹!
腫麼辦?要是屎敲敲就找不到長生粑粑的下落惹。
而那群人也是十分擔心,尤其是最前方執著劍看起來是頭頭的黑衣男子。
雲翊麵色嚴肅,心底暗自盤算起來他們贏得概率有多大。
不足二分勝率。
這是雲翊算出來的概率,且不說這凶猛無比,還處於饑餓狀態的大蟲,光是後方一群殺手就夠他們吃一壺了。
他的餘光掃過身後破敗的馬車。
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主子和幾個女眷。
這兩分還是爭取出來的逃跑勝算,如果沒有其他人相助,也是要死的。
馬車內一行人三個女子還有一個半大的少年。
少年一襲錦衣,被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子牢牢護在懷裏。
另一個比少年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梨花帶雨地哭著,她捂著嘴發出輕微的抽泣聲,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提議走這條路也不會遇見他們。”
另一個同樣害怕的少女並沒有如她一般哭泣,隻是眼眶微紅,她撇了撇嘴,強裝鎮定,“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都要死了還裝呢!”
發顫的聲音略帶哭腔,段黎初還是怕的,隻不過是不像溫雨柔一樣表達出來。
溫雨柔臉色蒼白,咬住下唇,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掉落,“是,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議為母親去寺廟祈福也不會遇到這件事。”
她哀戚戚一笑,向前撞去,似乎想要以死明誌。
這可把段黎初看愣了,她沒想要讓溫雨柔這樣做的。
還是沉默不語的女子扶住了溫雨柔,她開口,“這不是雨柔的錯,那一群人看起來是有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