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會議室，月末彙報大會。
大會還沒進行到十分鍾，位於首座的沈曦晨已經發出第三次歎息。
在座的各部門負責人，在這一聲又一聲歎息聲中，麵色逐漸蒼白。
周靈站在沈曦晨身後一側，目光鎖定自家小總那布滿懊悔的背影，不禁搖頭，心道：“自作孽，不可活。”
距離那晚聚餐，已經過去兩天。
周靈現在都清晰地記得，當晚藍煙怒氣衝衝回到車裏，也不顧後麵跟上來的沈曦晨上不上車，直接“哐當”一聲，把車門關得嚴嚴實實，還沒等前排她和司機先開口，後麵藍煙難得的生氣語氣，對他們說：“走。”
周靈坐在副駕座上，對“走”還是“不走”的決策，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被拒之車外的狼狽小沈總。
沈曦晨摸摸自己的鼻梁，臉色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對他們說：“你們，帶姐姐先回家。”
“那小沈總？”周靈問。
“我......”她看著車內不正眼看自己的藍煙，頓了頓，“我打車回去吧。”
這還沒完。
第二天早上，周靈跟司機來樓下接人，遙遠看見去迎接的沈曦晨被藍煙一個反手擒拿，壓在牆上不得動彈。
因為距離有些遠，周靈聽不見她們倆人在說什麼。隻是過一會兒，藍煙還是不悅地放開沈曦晨，頭也不回地去開上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周靈跟司機坐在車上，那一幕看得他二人一愣一愣的。
大個兒司機還在旁邊對她說了一句：“看來小沈總惹的禍，好像不小啊。
作為下屬，周靈固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問瞎猜。直到下午，她一道兒跟沈曦晨去學校接藍煙。
接人，她們一慣是提早到達學校。
抵達，沈曦晨下車時，對前排的周靈說：“你跟我來一趟。”
周靈心中疑惑。
平日裏，沈曦晨最不願意這種情況有人跟隨，因為她隻想和藍煙二人相處。
疑歸疑，她腳下步子卻不慢，緊跟著前後腳就下了車，來到沈曦晨身邊。
“等會你幫我去接一下姐姐。特別注意一下一個人，就是穿格子襯衫，戴黑框眼鏡的男的。”
沈曦晨領著周靈穿過學校綠蔭道，在藍煙一會兒要出來的教學樓大門前停下。
“好的。”周靈點頭應下，心中對這件事的好奇再次被點燃，橫豎沒忍住，問道，“小沈總，你和藍小姐是不是......”
“哦。”沈曦晨像是沒聽見，直接打斷周靈的話，“姐姐可能不會跟你走，你就說我......姐......姐？”
沈曦晨說著臉色一變，周靈轉頭，藍煙正站在她們身後大門內，一雙明眸中是說不出幽怨。
“姐姐。”沈曦晨有些慌張，三步並兩步往那邊跨去，卻看見藍煙身後閃出來還有一個人。
“高老師？”她語氣瞬間不好。
高老師尷尬微笑，為人師表的禮貌回應：“曦晨妹妹，你......”
沈曦晨一個不管，先發製人：“你找我姐姐幹嘛？”
“我想你是誤會了。”高老師有點委屈，解釋道，“今天，我來找......”
“誤會？昨天你又是找領導，又是聚集同事，不就是看我姐姐性格好說話，不願給人難看嗎？”
“昨天那樣的場合是不對......”
“不對就對了。”沈曦晨很強勢，不自覺聲音高了起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姐姐。”
下午全天課程結束，正值學校最散漫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他們幾個人，這樣站在教學樓門口，幾聲喧嘩，引得來來往往不少學生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