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點頭。
“如此血雨腥風？”沈曦晨有意將話語鋪展：“看來當年的事鬧得動靜不小啊！”
“是有那麼一點點動靜，不過還好，都過去了。”譚叔輕描淡寫將所有往事一句帶過。
“譚叔身上的打火機，也是給嫂子帶的吧？”
點頭。
“嫂子煙癮大嗎？”
“跟小沈總差不多，有心事的時候才會使勁地抽。”
沈曦晨在煙盒裏抽煙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譚叔，惺惺地笑道：“這是個不好的習慣。”
“我夫人也這麼說。”
“可是還是抽，對吧？”
點頭。
“譚叔很寵愛嫂子啊。也不勸一勸？”
“這是夫人的一種排壓方式，就像我有心事，死活不開口說話一樣。相互尊重。”
沈曦晨在窗前低下頭，手拿著煙，點燃火。
窗外像墨一般的濃黑，沈曦晨鑲嵌在那副墨黑裏，像是一副東方水墨與西方油畫的結合。她優秀的下顎線，輕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眉眼，晚風一陣，再撩起她隨意紮好的頭發。中式的內斂深沉，西方眉目高骸，完美在她身上體現。
沈曦晨深深吸進一口煙，不著急吐出，煙霧進肺，打了個轉，再慢慢呼出。縷縷白煙如絲如綢，縹緲如紗，朦朧了她的鼻眼。
那一晚沈曦晨抽了很多支煙，譚叔第二天來到病房，第一反應以為是著了火。
“小沈總，藍小姐就一晚上沒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譚叔打開窗戶，讓煙霧透出去，灌進來新鮮空氣。
“昨天姐姐沒給我短信。”沈曦晨坐在床頭，黯然無神。
“也許太忙，來不及看手機。”譚叔拿出耐心，寬慰起人來。
“是嗎？”沈曦晨慢吞吞下床，往衛生間走去，關上門的那一刻對譚叔喊道：“叔！等會兒我們去逛街吧，慶祝一下我即將出院。”
逛街？！譚叔頭有點疼，他不愛逛街。
沈曦晨所謂的逛街很簡單，開車去商場，到自己常用那幾個牌子的店鋪，看看有沒有新貨，有就帶走，沒有就換一家。畢竟是金錢玩家，不似俗人貨比三家。沈曦晨出院計劃後有一個計劃，那就是等藍煙實驗一期結束後，帶著她去旅遊，去哪兒都行，隻要是兩個人。
沈曦晨大步行走在商場，後麵譚叔一臉無奈地跟隨。
路過一櫥窗，沈曦晨猛地把腳一刹，眼中發光。
“譚叔覺得這身姐姐穿怎麼樣？”
譚叔站到沈曦晨旁邊，看了看，小香風，很適合藍煙的氣質。
也不等譚叔的意見，沈曦晨走進店鋪，跟店員交涉起來，幾分鍾過後，門口的譚叔就見自家小總手拿禮包，滿意地走出來。
“走吧，譚叔。”沈曦晨臉上全是笑，語氣是按捺不住高興：“我們去姐姐那兒。”
下午四點，譚叔載著沈曦晨來到藍煙研究所大樓下。
等到六點都不見人出來，沈曦晨發短信，打電話，都是不回應狀態。
沈曦晨在心裏盤算著，藍煙從昨天到今天，算是與自己失聯34個小時，於是開始不安起來。
“譚叔，幫我去問問，姐姐怎麼還不出來。”
譚叔開門下車，走到安保處，詢問起藍煙的情況。
幾分鍾過後，沈曦晨看見譚叔小跑過來，對自己說道：“今天藍小姐沒有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