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的生活,就好像電影“僵屍”裏的台詞:沒有僵屍捉,隻好改行炒糯米飯。我也感受到了好像一個屬於我的時代的落幕。如今在老家上穀過著隱居的生活,開了一個小超市,閑來無事,與各位聊一聊我這些年來的捉鬼經曆,諸位也不用太當真,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即可。
我家,在一個叫下板城的小城鎮。我姓蕭,後麵的的字是我小姨起的,單字一個桐,當初問她為啥要給我取名叫蕭桐。
他告訴我是因為姥姥家樓下有棵梧桐樹,在樓下的時候我隻在梧桐樹下的時候最乖,不哭也不鬧,後來我才知道,之所以當時不哭不鬧是因為旁邊一直有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逗我玩,隻不過他們都看不見罷了。
有一次晚上我在那個梧桐樹下坐著,又碰到了那個老頭子,他穿的好像民國時代的教書先生,帶著個圓圓的眼鏡,他笑著看著我,問我:“小胖子,你怎麼不和那群小孩一起玩啊?”我跟他說:“他們嫌棄我胖,我容易出汗,身上有味兒,就不愛和我玩。而且,他們還說我是神經病,每天都對著一棵樹說話。他們為啥看不見你啊?”他笑的有點耐人尋味:“那是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的靈門一直開著呢。”
這靈門啊,就像是一個穴位,隻不過這個穴位印在了靈魂上,後來我才知道,因為我在出生之前,我的脖子被臍帶勒住了,斷氣了一段時間,人隻有在死了的時候靈門才會打開,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的靈門被打開的,不過後來經過醫生的不懈努力,又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哪能知道這些東西。我就問他:“不對啊,五樓的劉姨家的小孩,每次看見你的時候不都會哭嗎?”他又告訴我:“那是因為所有人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眼睛都是純淨的,沒吃太多的五穀雜糧,就算沒有開靈門,也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不過你倒是讓我挺意外的,陰差陽錯的居然讓你開了靈門。”他一邊掐指一邊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當時可不管什麼靈門不靈門的,“那我是神經病嗎?”“當然不是”“那你會嫌棄我嘛?”“當然不會,我還很喜歡你呢”“那你能陪我玩嗎”“我是鬼魂,怎麼陪你玩啊,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講故事”“啊?有故事聽啊!” 我記著當時姥姥家沒有電腦,隻有一個大腦袋電視,姥姥還不讓經常看,說費眼睛,非要我出去玩,可又沒人願意和我玩,一聽有故事,我便來了精神。 那個時候我還對鬼魂沒有概念,還沒聽過鬼故事,對鬼魂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就是不理解為什麼白天他不出來,隻有晚上才出來,聽故事啊也隻有晚上,我會坐到梧桐樹下麵,聽他給我講故事
一開始他還會給我講講曆史,可我實在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他就給我講他曾經的經曆
對了,忘了說,這個老頭叫紀午馬,很奇怪的名字,那個時候還不怎麼認識字,老以為他叫紀牛馬,以至於到了現在在抖音上一聽到牛馬這個詞就想起他,能讓我樂半天~
這老頭子是個民國時期算命的,但是也算的上是半個道士,我很愛聽他講的離奇經曆,以至於後來我覺得他不像個算命的,倒像是個說書先生,他告訴我鬼根本不像是現代人想的那樣,凶神惡煞,一般的鬼魂死了之後隻會安靜的去投胎,如果是意外死亡或者有怨氣的才可能會作點妖兒,而且現在為了宣揚道教和佛教,電影裏都神話了道士或者佛教弟子,上天入地,飛升成仙,無所不能,花裏胡哨隻為了吸引觀眾眼球,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正英癮”,鍾愛林正英的僵屍電影,也不明白鬼是什麼,隻是覺得這很有意思。
後來我知道人死後變成鬼,而鬼要麼去投胎,要麼就作為孤魂野鬼漂泊在人間,我就問這個紀午馬,不過那個時候我倆已經熟悉了,管他叫馬爺爺,我問他那你怎麼不去投胎啊,他和我說因為這棵梧桐樹由於民國時期吊死過很多人,怨氣衝天,可他發現時自己已經沒有精力和能力去管這麼大的一個陰煞質地,他那會世間動蕩不安已經到了極點,還有國民黨認為他是地下黨的特務要殺他,沒有辦法了他才在死之前祈求國民黨將他埋在這棵梧桐樹下,因為他學的是正宗的卜算和道法,體內有道氣留存,隻希望自己死後來鎮壓住亡魂的怨氣,隻有鎮壓到最後一個亡魂的怨氣消失,他才回去投胎,我姥姥家這棟小區蓋起來的時候,人氣越來越多,亡魂也越來越好鎮壓,直到認識我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怨氣了,加上他看我白白胖胖的很是喜歡,才會出來同我聊天,馬爺爺還說像我這樣靈門自己開著的已經很少了,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