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謙殊笑道:“原來如此,我幫你請大夫,你把玉佩還給我行不行?”
可大夫到了破廟,二爺爺早已撒手人寰。
“姐姐。”
“丫頭。”
“小屁孩。”
“蛾兒。”
“妹妹。”
“小黃。”
“小乞丐。”
“蛾兒妹妹。”
一段段記憶,一張張人臉,浮現在黃蛾兒心頭。
那些良善的人,那些溫暖的時光,那一條條鮮紅的生命。
還有見錢眼開的小人,不拿人當人的“人上人”,不配為人的畜生,思想齷齪的蠅狗……
柳如憶說完,三人就要帶著丫鬟離開,李衣容笑的張揚:“落水狗。”
走下亭子的齊暗香聽到李衣容的嘲諷,頓時回過頭對上她囂張的眼神和譏諷的笑容一字一句說道:“賤人。”
李衣容活了這十四年從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她馬上怒目圓睜:“你說什麼?”
齊暗香紅著眼眶不顧柳如憶的提醒再一次說道:“賤人。”
李衣容拍案而起:“你有種再說一遍!?”
“賤,人。”
李衣容大抵是氣急了,不顧王漪涵和孟疏桐的勸阻三步並作兩步下了亭子抓著齊暗香就打了起來。
剩下四個大家小姐哪見過這陣仗,忙叫各自的丫鬟上去拉架。
被拉開的兩人是發髻也歪了,衣裳也破了。
齊暗香臉上還有一道被李衣容抓破的傷疤,李衣容也沒有好到哪去被齊暗香打了好幾拳踢了腳,雖不明顯但實在疼。
李衣容在丫鬟懷裏大喊著:“我要告訴我爹,你死定了。”
齊暗香不說話,隻死死盯著李衣容。
那眼神倒叫李衣容害怕的打了個寒顫。
眼看著李衣容帶著王漪涵和孟疏桐走遠。
更落連忙上前給齊暗香整理,要用帕子擦拭齊暗香臉上的傷疤,卻被柳如憶一把攔下。
柳如願拉著齊暗香的手哭著說:“你何苦為了我做到這般。”
想來被李衣容那樣罵,柳如願也是難受的。
柳如憶見兩個姐姐都紅了眼眶,無奈的歎了口氣:“李衣容已經去前廳了。”
齊暗香這時候回了些許神,想到世家的齷齪肮髒手段,兀的正義凜然的說道:“姐姐放心,若是李家找上門來,就說是我齊暗香。”
柳如憶和柳如願看著齊暗香準備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都笑出了聲。
柳如憶笑道:“還沒那麼嚴重,李衣容已經去前廳找李大人了,咱們也去後院找大爺爺。”
從青羽台到鬆鶴院的路並不短,柳如憶早就派腿快的丫鬟去給柳雲秦和蕭婉瓊報信了。
更落扶著齊暗香小聲說道:“請小姐責罰。”
齊暗香疑惑:“責罰姐姐什麼?”
“小姐受傷是做奴婢的沒保護好小姐。”
齊暗香連忙說:“不是你的錯,隻是李家和柳家的梁子竟有這麼深嗎?”
世家重臉麵,小姐少爺們很少有把仇怨放在明麵上的,大多都是暗地裏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說一說罷了。
像李衣容找到後院罵人的還是極少數。
柳如願這時候開口了:“前任右步政史走後,李家覺得自己會上任右步政史,沒想到聖上直接任命了蘇君安,本來就是一些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