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荌荌點點頭,石清逸又問道:“不知姑娘師承哪位名醫?”
金荌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我說能治就是能治,你們帶我去見他就行了。”
付施雲冷冷開口說道:“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什麼都不交代清楚,是不會讓你看病的。”
金荌荌沒有說話,我解釋說道:“姑娘你不要急,生病之人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你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很難讓人放心的把他交給你。”
聽到這兒金荌荌好像很不情願,直愣愣的開口:“我說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付施雲的臉上略有慍色,石清逸連忙說道:“這件事非同兒戲,姑娘既然能上門必然是醫者聖心,隻是我們對姑娘是半分也不了解。誠如公……清清小姐所說,姑娘這般行徑很難讓我們信服。”
付施雲說道:“連真麵目都不肯示人,誰知道你是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我嗬斥住付施雲:“付雲!這位姑娘是好心。”又安慰金荌荌,“姑娘,他是憂心病人,你見諒。”
金荌荌摘下鬥笠,一雙琥珀色的大眼澄澈無暇,驚為天人。
小巧的瓜子臉、帶著薄薄的紅暈,一個小巧筆直的鼻子。肌膚瑩白細膩,宛如牙雕玉。烏黑柔順的長發在頭上用一根成色極好的翡翠釵子盤著,那釵子上雕刻的是一條長長的青蛇纏繞著。
她略有生氣的說著:“我一定會把杜宇治好的!”
付施雲挑著眉,眼裏是無盡的深邃,他拔出腰間的劍直抵在了金荌荌脖子上。
長劍上冒著冷氣和寒光。
金荌荌被嚇了一跳,又不敢亂動隻生氣的說道:“你要幹嘛!?”眼裏並無慌亂和害怕。
付施雲冷冷開口:“你怎麼知道受傷的是誰?”
金荌荌一臉無語:“說了你們也不懂。”
石清逸打破氣氛:“先讓金姑娘找個病人試試,如果真的有本事就立生死狀。”
金荌荌從容不迫的說道:“好啊,我沒問題。”
不等付施雲同意我先開口:“就按石將軍說的辦,不過金姑娘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會派兩名婢女貼身看護,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請回吧。”
金荌荌一口答應:“好啊。”
石清逸招招手,從後廳就走進了兩名婢女。
我看去,那不是普通的婢女,那是石清逸按照士兵訓練出來的人。
一個叫倚藍,一個叫寶藍。
我點點頭:“倚藍,寶藍好好照顧金姑娘。”
倚藍和寶藍雙雙行禮說道:“是。”
倚藍走上前對金荌荌說道:“金姑娘請隨我來。”
等石清逸、金荌荌、倚藍和寶藍下廳而去。
我看付施雲執拗桀驁的樣子,輕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有緊張杜宇的一天。”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有些不自在:“他是主帥。”
我點點頭:“好,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付施雲恭恭敬敬說道:“是,小姐。”
滿香廳裏,我坐主位,付施雲坐我右下方,石清逸坐我左下方。
我夾了一筷子荷包裏脊問道:“石將軍對金姑娘怎麼看?”
石清逸說道:“臣以為金荌荌是西番中人,更有可能是聖族人。”
我有些吃驚:“怎麼會?”
“隻有西番的聖族會有琥珀色的眼睛。”
我看向付施雲:“你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想趕她走的?”
付施雲說道:“一女子到了將軍府竟然絲毫不慌亂,一定有詐。”
石清逸笑道:“放她離開不如留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有倚藍和寶藍在她跑不了。”
我心頭微微一震:“她要是用蠱呢?”
石清逸笑道:“那就押解這位西番聖族之女進京麵見聖上。”
五日之後,這位金姑娘治好了好幾位被蠱蟲纏身的人,在她為杜宇治療之前,石清逸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走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