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正因為雙向情感障礙在山城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抑鬱跟躁狂幾乎毀掉了我的正常生活,而造成這一切的結果,則是因為我的好奇心,如今想來,那便是我噩夢般的開始。
2020年,我大學的最後一年,大家都要出去實習了,我當然也不甘落後,急急忙忙的找到一家關於疏通河流航道的單位,第一個月的工資就能拿到4000多,這更是堅定了我留在這裏的想法。
我的資質很平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單位在眾多人當中選擇了我,這可能就是狗屎運吧——我常常對自己這樣說。
我們的工作地點是在船上,負責河道疏通,但是因為我們實習的時候已經是夏天了,那一年夏天都水災頻發所以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無所事事,唯一有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就是每晚需要有人值班,防止漲水把船帶走了,我一向都是過的夜貓子生活,所以對這個安排毫無壓力,可是當我第一天晚上值班開始,噩夢便降臨到我的身上了。
2020年夏天出現了幾十年不遇的洪峰,我們在船上必須保證每個晚上都有人值班才行,而且值班不是坐在值班室裏麵玩手機看電腦,而是需要全船巡視,每一個安全隱患都要排查出來.
作為實習生,這個工作自然落在了我的頭上,我對於船長給我安排的任務也是非常的興奮,畢竟才參加工作,總是想讓自己不要太閑了。
所以我非常激動的接下了這個任務,每天晚上的時候我都坐在船頭觀察錨鏈的動向,頭一周都非常的正常,但是過了大概六天之後第一件詭異的事情便出現 在我的身邊了。
這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拿著自己的茶杯,帶著一袋瓜子坐到船頭悠閑的進行值班工作,就在我準備小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惡臭。
“我靠,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啊!”
我拿著手電罵罵咧咧的從船舷邊搜索,因為河流漲大水,經常會從上遊衝下來一些動物屍體,又因為船舶的錨鏈很大,所以經常會有淹死的動物被湍急的河水衝到錨鏈上被掛住,時間久了就會散發出惡臭味。
在我一邊嘟囔抱怨一邊沿著船舷檢查的不久後,我感覺我離臭味原點不遠了,我索性打開手電意思意思的晃了晃,結果下一秒我就被嚇了一大跳,離我距離不足一米的水中直挺挺的浮站著一名不知性別的死屍。
\\\"我艸!是死人!”
我才從象牙塔裏出來實習,哪裏見過這種陣勢,而且這具死屍已經不算是一個完整的身體了,我隻見到一眼便感覺渾身冰涼,屁滾尿流的跑去船長休息室找船長。
可就在此時,我驚恐的發現水中的浮屍竟然朝著我慢慢的動了起來,一雙隻剩絲血肉的手臂直接朝我舉起,整個人慢慢的浮了上來。
我此刻已經是被嚇破了膽,愣在原地動都不動,已然是一塊活木樁了。
“淩峰,你在船舷邊邊上發啥呆啊?半晚上這風吹的多冷啊,你這小體格可別禁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