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勤快的太子殿下呀,還在學呢?都這般晚了。”楚清進來身邊還有一個侍女,提著一個食盒。
“姐姐這是給我帶吃的了嗎?”
楚清笑著將準備好的吃食拿了出來,“今日你最喜歡的那家飯館出了新品,我嚐過了,味道還不錯。”
楚清是典型的護短,卻又看不起別人清高的那種人。她一向都對她弟弟很好,所以太子殿下也很相信他姐姐,也就放心的吃了起來。
楚清看他吃著就說了句先回去了。
翌日,太子的侍從敲了很久很久的門,也不見回應。侍從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就發現太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側塌的桌子上,還有昨晚楚清送來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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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浠正坐在桌子麵前發呆,“念念!”若小柔驚慌的快步走進來。“今日來了位貴客,點名要你服侍,這次我真的沒法幫你了,這可怎麼辦?”
自從上次程浠出逃未果,這六個月也是安分守己。更是以一絕妙的霓裳羽衣舞風靡全城。
這也以至於有很多外來的人隻為了看一看這絕妙的舞姿。
“柔姐姐沒關係,我遲早要麵對的。”程浠甜甜的笑著,心裏卻也一直在打鼓。
她來了這裏快一年了,這裏的所有人都很保護她。
程浠安慰了弱小柔一會兒又不好,讓客人等久了,沒過一會兒就走了。
若小柔很是擔心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但她這次也是無能力了。
程浠上了四樓,正打算推進一個房間,就聽見裏麵似乎有兩個人的聲音。
她推開門見到這兩個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還有一個大概四十幾歲的壯士。
她一進去,裏麵的對話戛然而止,但程浠依然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複國”。程浠聽到心裏一震驚,表麵上還是淡然的走了進去。
雖然隔了一層珠簾,她卻看見坐在那裏的少年眉清目秀,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與複國聯係到一起。
程浠一進來,他便讓另一個人離開了。
“在下姓莫,不知姑娘貴姓。”那人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一介妓女。何當貴字,莫公子即點名要我,又怎會不知道我的姓名。”
莫足聽此,輕聲笑了一下。“輕煙姑娘倒是會說笑,在下閑來無事,近日聽說輕煙姑娘名聲大噪,不禁前來,想一睹芳容。”
程浠低頭輕笑,卻也明白這個人絕不是什麼閑散無事的公子哥。
後來。他沒讓程浠走,卻也沒做什麼,程浠為他彈了一曲琵琶後,便什麼都沒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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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此時怒火攻心。“楚清!你好大的膽子,他是你弟弟,你竟也能下得去手!!”
“父王,兒臣沒有,那飯菜我嚐過,不曾有問題,定是有奸人想陷害。”
楚清此時的解釋在楚帝看來便是狡辯。
但楚清也定會想不到,那毒確實沒下在飯菜中,而是在太子用的那雙筷子上。其實太子平日裏警惕性一向很高,但他也極為相信他的這個姐姐,便也放下了防備。
然而楚帝卻是一個重兒輕女的人,最後還是在皇後的求情下饒了楚清一命。後來楚清被貶為庶民,終生不得入都。
大皇子本就是孱弱之軀,太子已經死了楚厲夜自然就成了儲君。
盡管楚帝不想將皇位傳給楚厲夜,但奈何不了現在隻有他能繼位的事實。畢竟楚帝本來就想名垂千古。若是傳給大皇子又怎能實現?
但楚厲夜又怎麼會滿足呢?
“時間到,皇帝病發…”
楚曆夜本來會以為他和太子有一場大戰。但在沈琤的幫助下,竟不用費,一兵一卒。
此時,辰王朝也剛收到南國派了使臣前來的消息。楚帝自然明白他們想幹什麼,如今天下隻有南國和辰王朝的國家實力相當,現在明月國攻破了郢國,領土擴張,但是沈鋒死了。
此番南國前來應當是讓沈琤回去繼承國位,以此保證兩國沒有戰爭衝突。
但楚帝哪有這麼容易放他走,隻要有沈琤在手的話,明月國自然唾手可得,但若是和南國發生的衝突,也不是明智之舉。
思及此處,楚帝突然猛咳起來。伴隨著一口鮮血吐在了麵前的奏折上。
“哎呀,陛下啊,來人啊!!快去叫太醫啊,快去!快去!”楚帝身旁的太監看見他這樣大叫了起來。
楚帝其實早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差,叫了些太醫來看,卻也看不出所以然,便也沒當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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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後…
楚帝駕崩,楚厲夜登基。但他剛登基,便殺了不少原太子黨派的人,因此也是惹得眾人敢怒不敢言,也是屈服在了楚厲夜的腳下。
至於沈琤,現在的南國使臣也要馬上到國都了。即便他也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依然不想放沈琤回去。
“陛下,南國使臣已經入駐驛站了。”浦離說著。“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楚厲夜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