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來,張嘴,啊——”
江止止住笑,嘴角抽搐,心道他又不是殘廢,正要將人推開,就見那格外瘦削的徐澤已經伸手,穩穩當當止住了餘強的動作,他手上稍稍用力,彎下腰,那勺粥便落入了他嘴裏。
“?”
餘強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臉,手也不聽使喚,依著對方力道轉動,他瞪大雙眼,滿臉通紅。
充滿磁性的聲音清冷響起:
“那個醋包可不會像我這麼手下留情。”
徐澤勾起笑容,微微側身,果然,門口不知何時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
江止自然也看了過來,隔著距離,他似乎都能看到alpha冷著臉的模樣。
“紀延。”
青年聞聲也不予答應,靜靜站在門口。
“……”
那股熟悉的酒香又在暗地裏開始發酵,先是可控的溫熱和殘餘的纏綿,後是滔天的強勢和壓製。
江止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青年的信息素產生了細致的感受,他隻在意從中感受到的青年的情緒。
紀延正在生氣。
可紀延對外是出名的高冷和穩定。
於旁人眼裏看來,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覺得古怪,但在江止的眼裏反而顯得直白而真切。
他急匆匆從床上翻了下來,手背上的針頭也被他粗魯折騰了下來。猩紅的血珠凝成,於重力的影響下,漸漸滑落。
江止幾步便走到了紀延麵前,他顧不上拭去手上的血珠,小心翼翼抓起對方的手,見紀延並無反抗,索性大膽地將對方的手困在兩手之間,默默順著毛。
餘強瞪大眼,神經再大條的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知道兩人關係鐵,但兄弟之間,這樣大可不必!
“老大你——嗚”
餘強話沒說完,徐澤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涼意從那冰冷的手掌傳來,隨即獨屬於sss級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
徐澤皺著眉,暗罵一聲瘋子,便拉著臉色發青隱隱作嘔的餘強火速退了出去。
室內僅剩兩個人。
江止拉近兩人距離,一手握住紀延的手,一手壓在他頭上,將人腦袋摁在自己肩上。
他也不說話,隻是輕撫著年青寬闊結實的背,時而揉一揉對方毛茸茸的頭,捏一捏對方脖子。
獨特的順毛方式,是兩個人之間才獨有的習慣,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承諾。
烈酒般的信息素漸漸溫順下來,變得平靜舒緩。
江止悶聲笑著,眼底盡是溫柔和寵愛:
“明明還是小孩,怎麼回來了就不叫哥了,我還以為小延徹底長大了呢。”
胸腔的震動微微傳來,將紀延的心髒撥弄得發癢。
想把這顆壞掉的心髒挖出來,剝落那些隱藏太久的壞種。
心底欲望在叫囂,頂級alpha垂眸掩去泛著危險金光的眸子,他長臂一伸,剛好可以把beta圈起來,微微收緊,熱意與心跳在布料中穿梭。
紀延貪婪卻有恃無恐,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輕嗅著beta不顯眼的腺體,微涼的鼻尖故意般,騷擾著這一塊無關痛癢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