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一定要舉報你!]歲竺有氣無力道。
再多的氣也生不出來了,她感覺現在身體疲憊,意識恍惚。
還沒醒來幾時,她又睡了過去。
*
天正宗,鎖魔塔。
鎖魔塔是宗門用來關押窮凶極惡的道士和魔修。
此前的羅刹就在這裏。
雲宿踏進了潮濕冰冷的鎖魔塔,鎖魔塔形成一個圓形,邊緣處是一圈圈有樹幹粗的欄杆,這種欄杆還有著潰散關押修士的靈力之用,裏麵還坐落著數不清的牢房,塔頂中央鏤空,透進來塔中的唯一一縷光線。
塔中的溫度嚴寒,沒有修為踏進此處,便會瞬間結成冰塊,像是一個天然的冰洞,而極寒的溫度和粗壯的牢房欄杆,一並限製了關押在此地的人所有的法力。
視線昏暗,雲宿的臉半遮半掩地隱藏在光暗中。
鎖魔塔中的多數人,並沒有見過雲宿,見他進來,都哄笑起來。
雲宿幾不可察地蹙起眉頭,白睫垂下,心念間,整個鎖魔塔安靜下來。
剛想開口嘲諷幾句的魔頭被迫合上嘴,動用臉上的肌肉也不能開口說話。
明顯是被封住了嘴。
他與其他人一樣忿忿不平得怒瞪雲宿,卻在下一秒熄了火。
雲宿走到塔中央,隱藏在暗處的臉龐被光線照耀,露出了清晰的五官和一頭柔順的銀發。
承澤仙尊,雲宿!
整個鎖魔塔投下來的惡意視線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雲宿伸手,一縷縷藍光從手掌竄出,尋找著什麼。
下一刻,藍光凝聚成一條線,指引著雲宿前行的方向。
不過幾步之間,雲宿就走到了羅刹的牢房前。
羅刹正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黑色披風被墊束縛在他的胸前,露出了一張布滿魔紋的臉,因為傷勢恢複緩慢而蒼白的唇。
察覺到麵前有人的氣息,他睜開眼睛。
他也被剛剛雲宿的禁言術影響,並不能張口說話。
雲宿解開他的禁言,淡淡開口。
“為何奪取龍神之心?”
羅刹低頭,閉起眼,沉默不語。
雲宿沒有在意羅刹的沉默,而是繼續道,“為了解開封印,複活魔尊,對嗎?”
羅刹猛地抬眼,目眥欲裂。
看到他的反應,雲宿得到了答案,便轉身離去。
回到飛鸞殿,雲宿攤開手,一本書從手掌中顯現,書頁翻飛,神隨心動。
驀地,停在了某一頁。
那一頁畫著一張畫。
那張畫記錄著生靈塗炭的世界,滿目血紅,天邊破開了一個洞,半空中懸著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正要衝向那黑洞。
這是——預言。
雲宿看著畫麵,手掌有些不穩,嘩的一聲,書被狠狠合上。
“仙尊?”
門外守著的小童疑惑的聲音傳入,雲宿穩了穩神,答道:“無事。”
這本預言之書,每次預言便會損耗他的精神,損耗的精神要用幾十年才能修補,這次憑借著對天道的感應,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便打開了預言之書。
但他卻看到了並不想看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