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大山之死(1 / 1)

夜晚,沈撫嬌發起了高燒,傅硯不放心留了下來照顧沈撫嬌。

沈春霞一臉疲色,守在床邊。

“沈嬸,你身子不好,先去睡吧,這裏有我來就好。”

沈春霞也撐不下去了,這樣下去明天怕是都照顧不了沈撫嬌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小硯,嬌嬌麻煩你照顧了。”

“好。”

沈春霞走後,傅硯就坐在床邊給沈撫嬌又重新換帕敷額。

半夜,沈撫嬌發著燒,夜裏做起了惡夢,嘴裏一直喃喃念著“硯哥哥,硯哥哥”

傅硯本昏昏欲睡,卻被這聲給驚醒了,立馬上前撫摸著沈撫嬌的頭,一聲一聲安慰著“嬌嬌別怕,硯哥哥就在這兒。”

沈撫嬌哭了起來,身子也在亂動著像是在掙紮著什麼,傅硯心疼地將沈撫嬌抱在懷中安慰,手輕拍著沈撫嬌的背安撫著。

終於到了後半夜,沈撫嬌的燒才退了下去。

清晨,沈春霞起床做了早飯,讓傅硯吃了早飯就回去休息。

昨天經曆了一場驚險,在冰湖中浸濕的衣服也沒換,硬生生就等它自個兒幹了,又熬了一夜,傅硯麵色憔悴,眼睛布滿紅血絲,一回到家就上床躺著,漸漸發起了低燒,腦袋一片暈沉。

傅大山抱著酒罐喝的醉乎乎的回來,看見傅硯躺在床上臉色不好,勾著唇壞笑,踹了一腳傅硯,嘴裏罵了句畜牲玩意兒,就踉踉蹌蹌地了自個兒房間繼續喝起了酒。

傅大山在房間喝了一天又睡了過去,到了晚上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去上茅房,結果腳下一個不穩一頭倒了下去,頭狠狠地磕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在床上躺了一天,傅硯到晚上也醒了過來,身上滿是汗,感覺身子輕鬆了不少。

傅硯準備出去燒個熱水洗個澡,結果就聞道了一股血腥味。

尋著味道到了茅房,就看見傅大山滿頭是血地暈在地上,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上前探了探鼻息,氣息若有若無,極是虛弱,卻是還活著。

傅硯眸色冷如冰霜,氤氳的涼薄狠意,看了會兒傅大山的慘樣,轉身就走了,留下傅大山躺在地上慢慢斷了氣。

第二天,村裏的人都知道傅大山摔死的事了。

沈春霞聽聞時,心中一跳,趕忙去找傅硯。

“小硯啊,這傅大山死了,是你……”

沈春霞話還沒說完傅硯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立即打斷道:

“不是,我昨天病了一天,晚上才醒來,一到院子裏就看見他已經摔死在了茅房,估計是喝酒喝迷糊了。”

沈春霞這才心裏鬆了一口氣,她是想讓傅大山付出代價,但要是這讓傅硯手上沾了人命,那可就罪過了。

不過聽傅硯說他病了一天,也心疼著傅硯一個孩子一直都是一個人照顧自己,心裏頓時冒了個想法,便說道:

“小硯,昨天真是苦了你了,照顧了嬌嬌一晚上,結果把你也搞病了,現在這傅大山死了,要不我認你為義子,你跟我們住在一起吧,這樣也有個人照應你。”

傅硯眼裏閃過喜色,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

“好孩子,辦了你爹的喪事就搬過來吧,剛好有個空屋子,我給你打掃出來再安個床。”

“謝沈嬸”,傅硯道著謝。

沈春霞打趣著“什麼沈嬸,該叫幹娘了。”

傅硯笑了笑,“謝幹娘。”

“對了,嬌嬌醒了嗎?”傅硯想起沈撫嬌,關心道。

“醒了,現在好了不少了,要是知道她硯哥哥以後可以一直陪著她了,怕是要高興壞了。”

傅硯低垂著頭,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著,心裏也是高興著。

傅硯也沒給傅大山辦什麼喪事,草草地給他埋在了一塊兒荒地隨便立了個碑就完事。

村裏的人也沒議論傅硯不孝,反而為他鬆了口氣,傅大山的名聲無論是村內還是鎮上都是出了名的臭,不僅愛喝酒,平時一些下三濫的事也沒少幹,也可憐傅硯這孩子有這樣的爹,如今人死了,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別說給他辦什麼喪事。

傅硯搬進了沈家,沈撫嬌每天都一醒來就是去見傅硯,眼底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