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北的戈壁灘上,狂風呼嘯,一會兒就能卷起一袋黃沙來 。在塔裏木河的沿岸,橫七豎八的堆砌著幾間大小不一的房屋 。這裏的房屋全都是那種屋身低矮,坡度略小的屋子 。幾十年來的風吹雨打,在厚厚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這裏沒有大都市的繁華 ,有海濱城市的浪漫 ,沒有島嶼上人們的熱情與灑脫 ,那隻是淳樸和大方 。
在這堆房屋中,目前隻有一家還沒有搬走,就是劉老漢家 。有老漢年紀僅過花甲,但讓人看上去像90多歲一樣 。家徒四壁,唯一稱得上東西的就是老黃牛和鐵犁了。今年劉老漢又像往年一樣幹莊稼漢所幹的事,犁地播種,除草和施肥,每天劉老漢都草草吃過早飯,便一天都紮根在土地裏 。
夜幕悄悄被人拉上,劉老漢也匆匆的趕回,他忙匆匆的對付上幾口,便上了土炕合了眼 。
今日不知為何,家中隱隱約約發出一聲歎息,那歎息聲延綿不絕,我是初到此處,所以心中暗暗發怵。
老漢是我的阿公,我今天是特地來拜訪他的,因為地形偏僻,我倒是你是黑夜,阿公的屋子既不是那種紅磚綠瓦的小別墅,也不是那種木質的大平層房屋,而是一堆茅草叢生的岩石屋,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來形容著實不過分 。和母親進去以後,阿公方才從夢中醒來,點上了一盞煤油燈 。我仔細打兩次就發現屋中狹窄且陰濕,屋中的陳設也是十分破爛不堪,屋中僅有一方矮矮的,窄窄的小土炕和一些食物,地上也隻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岩石,如果說這是20世紀60年代也不為過吧 。
阿公進城,這是我和母親到此的目的,因為此事 他們就進行了激烈的爭吵,果不其然,這次又是這也是阿公歎息的原因 。
阿公一生無子就隻有幾個女兒,老伴兒也在幾年前過世,這次母親就是接她去城裏享享福的 。
“爹,就跟我們走吧,別做莊稼漢了 ”母親幾次三番的說道 。
寂靜了一會兒,阿公方才開口說道,“等秋收過去,我就把老黃牛賣掉跟你們去城裏 ”。
聽完此話,母親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阿公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也許都是20年間與老黃牛朝夕相處的畫麵,想到這裏,我不由的也升起了一股悲痛之心情。看到阿公的臉頰上劃過了一道道淚珠,宛如天空中劃過一顆顆璀璨的流星,真摯而深情,滴答,滴答,一直響個不停,淚珠也打濕了枕巾。仿佛在這瞬息萬變之間,又多了個平凡的孤獨者 。
夏色漸盡層林盡染,秋忙的季節又來了,老漢乘著牛車來到田地間,隻見一輛收割機已在此等候多時 。
場景弄得老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
這時隻見那大腹便便的司機緩緩走下車來說到:“是您閨女讓我來幫你秋收 ,這幾畝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