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7點,午海被電話鈴聲吵醒,睡眠不足的午海覺得應該換個安靜點的鈴聲,午海打了個哈欠,腦海裏昨晚的事又突然冒了出來,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接通了電話。
“什麼情況,哥們你撞鬼啦?這還沒到中元節的嘛,你小子是不是腎太虛,陰氣太重啦?”電話那頭傳來了略帶嘲諷的話語,卻讓午海的心裏踏實了一點
午海揉了揉臉,後頸的疼痛依然存在,而午海下意識的看了手上的血跡,依舊豔紅,那個傷口仿佛不會結痂,而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枕頭,有一大片,已經紅的發黑,午海點燃了一根煙,昨晚的抽煙過度讓午海的聲音有些沙啞,“阿毛,沒騙你,真的,太嚇人了,你說我就一個屌絲,我招誰惹誰了啊”
阿毛是李卓的外號,電話另一端的李卓聽到了午海沙啞的聲音,意識到了不對勁,收起了戲謔的態度,正色說道,“你現在在你租的房子那裏嗎?我去找你,你今天請假了吧”
午海“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他知道一會兒阿毛就來了,自己要找一件連帽衛衣,要遮住後頸的傷口,不然走在大街上可能被人看到了可能會覺得自己被變態殺人魔追殺了。
很快午海就在衣櫃裏找到一件衛衣,雖然七月穿衛衣可能的確看起來有點傻比,讓自己也會很不舒服,但是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一個普通人碰到靈異,大部分人都會被嚇傻,午海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後頸傳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畢竟夢,是不會痛的。
穿好衣服以後,午海轉身去拿床上的手機,卻意外的發現自己佩戴了兩年的玉觀音,碎成兩半散落在床上,而午海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胸口,可卻隻感受得到一根空蕩繩子了,那是自己在18歲那年生日,父母給自己求來了開過光的玉觀音,竟然碎了,難道昨晚?是這個玉觀音給我擋了災嗎?
狹小的房間,老舊的門,漏風的窗戶,被血浸紅的枕頭,床上碎成兩半玉觀音,房間裏一動不動站著的身穿黑色連帽衛衣的青年,透漏出一股詭異的感覺...
直到外麵的敲門聲響起,午海才回過神來,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哪個被血染紅的枕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流了很多血,而失血過多的眩暈感也也隨之而來衝撞著午海的大腦,他邁步想去打開單身公寓的門,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開門以後,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瘦弱青年走了進來,青年一頭金黃的頭發張揚的很,他一進來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導了一晚上,這麼個樣子,你的印堂有點發黑啊?你小子可別把黴運給我啊,老弟”
午海很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別狗叫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你找沒找到那種能驅邪消災的大師,我怕我今晚猝死了,我爸媽給我的求來的玉觀音都碎了,那他媽開過光啊。”
午海沙啞的聲音,慌亂的神情讓李卓歎了一口氣,“走吧,我帶你去”,說完便率先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