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老夫的帖子,快入宮請禦醫!扶世子妃回府!”
北陽王看著早上還鮮活著的人,突然麵無血色,搖搖欲墜,頓時也急了,厲聲朝身邊的人吼道。轉身卻見那慘白著臉道人兒,趁人不注意,朝他使了個眼色。
他愣了愣,讓人將她摻進了府,才轉身寒著臉看向了宸王,他本就常年征伐沙場,身上帶了戾血之氣,不怒自威,眼下絲毫不掩飾身上的怒意,一雙寒眸看著宸王,還未說話,宸王額間便帶了冷汗。
“若本王今日回來晚了,宸王殿下是否就要強闖進我北陽王府,親眼看看我兒在不在了是嗎?”
“宸王殿下手中的線索留下,本王替你轉交給陛下,讓陛下替今日之事做個主如何?”北陽王斂著眸子問宸王,語氣裏卻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
“不必了,今日之事是本王疏忽了,驚擾了世子妃實屬不該。還請老王爺勿怪。”
“走!”
宸王麵上帶了歉意的笑,與北陽王微微垂了一禮,轉身欲走。
“宸王殿下!”北陽王手揣在袖中,輕抖了抖,突然高了聲音。
“線索留下,本王替你呈交陛下。”
宸王頓住腳步,閉了閉眼,眼底帶了隱忍。轉身將手中的半枚玉佩遞給了北陽王。
“這是當日的刺客留下的,是皇祖母身邊的嬤嬤給本王的。還請老王爺轉交給顧世子。”
說完便折身準備離開。就聽見身後的北陽王朝他冷聲警告道:
“畢公公已經移送內廷司,殿下回府前記得先備好宮裏人來問話的措辭。殿下可千萬記著了,我北陽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鬧上一鬧的。”
北陽王說王便帶著人入了府,並在未理會僵在原地的人。
槐園,北陽王望著麵上帶了妝,還白著一張臉坐在主廳裏的蘇景寧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招了招手將周圍但幾人退下。屋裏隻剩他與蘇景寧。
“寧丫頭,你可知道硯安中的是何毒?”
“知道,是血蠱娑羅。能控人心神,毀人心智。”蘇景寧輕聲回道。
北陽王了然,既然如此,那硯安道身份她應該也清楚了。
“硯安的身份他可曾與你提起?”北陽王歎了口氣,出聲問道。
蘇景寧頓了頓,點頭。
見她點頭,麵色平靜,眼中並無異色,北陽王鬆了口氣。看著她道神色溫和了幾分,卻還是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既然知道硯安身中血蠱,日後被血蠱控製了,可能連你我都認不出來,甚至會傷害你,為何還願意嫁給他?”
“還有他的身份,當年的傳言,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你當真不在意?不怕給你招致禍患?”
蘇景寧垂眸,似在認真思考他的問題。許久才抬眸,那雙清澈的杏眸裏沒有帶任何雜色,看著天真純粹:
“我不會讓他被血蠱控製,若當真到了那天,我也會想辦法讓他記得我。至於身份和傳言,我隻在意阿硯,隻要是他便好了。”
女孩的聲音清冷坦蕩,還帶了幾分獨有的傲氣和從容,不由讓人相信。
北陽王眼中閃過了滿意,這丫頭雖然體弱多病,但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她並非他們了解的那麼簡單。他並未再提起此事。
“你派人說畢公公有問題,你是如何察覺的?”
蘇景寧聲音清和,溫聲回道:“宮裏突然來人,又在今日召您入宮,本就蹊蹺,宸王又突然上門要見阿硯。我便知曉了他想做什麼。”
“宸王猜到了阿硯的身份,而且還知道血蠱可能會在今日發作,便想要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北陽王寒了臉色,宸王知道了硯安的身份,此事還真有些麻煩。
“他便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若是還想保命,就不敢往外吐半個字。”
宸王剛走出北陽王府前的巷子,便立馬察覺了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那人氣息極其強大,似是故意讓他察覺到,那束陰冷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到了王府,才隱匿了氣息。
北陽王府在威脅他!!宸王氣的發抖,看著王府前站著的宮裏到侍衛卻不得不壓下了心底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