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皇家禪寺遇刺的事是交由禦執衛辦的,凶手消失匿跡,至今沒有線索,墨幽和蘇景寧都知曉此事是誰所為,這凶手是永遠不可能抓到的。
宸王突然上門,手中又有線索。
蘇景寧神色微凝。朝墨幽問道:
“宮裏來請父王進宮的人是誰?”
墨幽愣了愣:“是陛下身邊的老人,畢公公。”
不是盛福?蘇景寧杏眼微寒,陛下知道今日是十六,阿硯的血蠱可能會發作,必然不會這時候讓王爺進宮。
“畢公公有問題?”一直以來王府送禮宣旨的不是盛福公公便是這位畢公公,所以王爺和府上的人都沒覺得哪裏不對。
蘇景寧點頭:“還不確定,立刻派個身手好的影衛去請父王盡快回府。”
“宸王的生母知道阿硯的身份,宸王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但又不確定,所以他今日應該是來求證的。你讓劉叔先去回他,王爺世子都不在府上,世子妃犯了寒症,實在見不了客,請他回吧。”
墨幽麵色凝重,垂眸應道:“是,我這就去辦。”
墨幽匆匆出了槐園,蘇景寧才轉身入了主屋。
“雲清,拿脂粉來。”
北陽王府外。
宸王垂手站在北陽王府外,神色帶了幾分悲憤,端低了姿態,見周圍有百姓駐足看戲,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
“本王讓人打聽過了,硯安世子今日就在府中,皇祖母遇刺,至今下不了床,凶手卻逍遙法外,本王手中有線索,不過是想著能幫上什麼忙。硯安世子何必如此為難?還是如今這北陽王府貴重,這府門本王連入都入不得了。”
圍觀的人多少都知道些宸王這半年來的遭遇,他從前為人本就風流倜儻,性子溫潤,又是出了名的才子,淑貴妃身死後還自辭官職,聽說還治好了鞍州水患,百姓對他的印象不錯。
眼下堂堂一個王爺,在北陽王府前如此折低身份去求見北陽王世子,倒讓他博得了幾分周圍人的同情。
老劉見周圍人變了臉色,依舊神色溫禮,朝宸王行禮:“王爺莫要為老奴了,世子當真去了禦執營未歸,王爺入宮了也不在府中。世子妃本就體弱,又染了風寒,實在沒法見客,王也還是請回吧。”
宸王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樣子。
“還請硯安世子出門一見!”他揚聲朝府門內喊道。
老劉麵上的笑斂了幾分,這宸王今日莫不是瘋了不成,竟來王府門前這般胡鬧。
“王爺……”
他剛想開口繼續勸道,就被府裏傳出道清冷女聲打斷了。
“何人在王府門前喧鬧?”
宸王順著聲音望去,一名身穿月白銀色暗繡狐絨大氅,羅蘭錦裙的女子帶著幾名侍從緩緩從府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