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可以打我!殿下,是我一時惱怒昏頭,口不澤言,還請殿下恕罪。”沈枝意想要掙脫開獄卒對她的束縛,麵色 恐懼,朝穆溪求饒。
但無濟於事,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獄卒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壓在了長凳上,五尺長的軍棍狠狠的打在了沈枝意身上,一下又一下,悶聲厚重,沈枝意疼的尖叫出聲。
蘇景陌看了一眼身側的穆溪,她看著沈枝意的眼神冷漠無情,聽著慘叫表情也沒有一絲波動。周身冷漠的可怕,這似乎和他認識的灑脫樂觀的穆溪不太像。她剛剛說討厭沈家人的時候,眼中的恨意明顯,她與沈家有什麼淵源?
沈枝意向來被慶國公府養的嬌貴,一下被打了二十軍棍,就疼的臉色慘白,趴在長凳上不能動彈,穆溪緩緩走到她麵前蹲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
“這就不行啦,你也太弱了。”
又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
“這隻是給警告哦,別打顧硯安的主意,也別想著害蘇景寧,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二十軍棍那麼簡單了,本宮動不了慶國公府,但你嘛,可就不一定了。”
穆溪說完便站起了身,就用好看的鳳眸瞥了一眼沈枝意,眼神鋒利可怕,與周帝如出一轍。
沈枝意嚇的渾身一哆嗦,朝後退了退。她害蘇景寧與穆溪有什麼關係,她喜歡顧硯安又與穆溪有什麼關係,她憑什麼這麼威脅自己。
穆溪的聲音很小,站在她身後的蘇景陌沒聽清她與沈枝意說了什麼,隻是她說完後,沈枝意的表情很驚恐。
“走吧,回去了,這牢房也太髒了。”穆溪拍了拍裙擺,朝蘇景陌說道。說完就率先走出來牢房。
走出了牢房,穆溪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蘇景陌跟在她身後,心中有些疑惑。
“你來詔獄,就隻是為了打沈枝意二十軍棍?”蘇景陌沉聲問道。
“對啊,不然我來詔獄幹什麼。”穆溪點點頭回道。
蘇景陌沒想到她真是為了打沈枝意一頓。
“你....和沈枝意有仇?”不然怎麼會特意跑到詔獄就是為了打她一頓。
“沒有,就是看沈枝意不順眼很久了。”穆溪神色隨意,隨口道。
蘇景陌覺得她沒說實話,但也沒再多問。畢竟每個人自己的秘密。
“對了,這都開春了,你什麼時候回墨臨淵?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蘇景陌走在她身側,隨口問道。
“今年墨臨淵招收新弟子,下月初少淵主會來帝京,南風今年也能參加墨臨淵的選拔,等他也拜入了墨臨淵,我便和他一起回淵中。”
穆溪眉眼帶笑回道,她拜入墨臨淵那年,祁南風原本應該和她一起的,可是出了點意外,祁南風錯過了墨臨淵招收新弟子。就隻能等到今年了。
“祁南風那個書呆子能入得了墨臨淵的眼?何況來的還是名滿天下的墨臨淵少淵主宋辭安。”蘇景陌有些懷疑祁南風能不能拜入墨臨淵。
穆溪瞪了蘇景陌一眼:“當然,南風可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人,墨臨淵外門文道的門生沒一個能比得過他。三年前若不是他不小心摔斷了手,早就和我一起拜入墨臨淵了。”
蘇景陌摸了摸鼻子,笑道:“哦,那就祝他好運。這回別把手再摔了。”
他突然想起,那年祁南風不小心摔了手好像和穆溪有關。
穆溪頓時皺起眉頭看向蘇景陌,一手握著劍:
“蘇景陌,別胡說八道,南風今年一定能和我一起去墨臨淵,要是他沒進,就怪你。”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了她的轎輦,氣衝衝朝侍衛說道:“去太師府!”
蘇景陌笑笑,搖了搖頭,他要是沒記錯,他們幾個人裏就數她最嫌棄祁南風笨了吧。
宋辭安要來帝京?寧寧知道嗎?
墨臨淵實力至強,不歸四國管轄,又受四國敬仰,這墨臨淵的少淵主,身份地位可不比任何一國的儲君低。他若是來了帝京,這帝京可就熱鬧了。
五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