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穎聽到楊雲的話,有些沉默,低下頭來,開始講述她從未對其他人講過的話。事後連伍家穎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那日和不太熟悉的楊雲講那些話,隻能推脫在荷爾蒙的突然爆發上麵了。
楊雲很好的成為了一個傾聽者。
“我從小開始,就被爸爸媽媽嚴格要求要成為其他孩子裏的第一名,我拚命地學習,我拚命地計算,我拚命地練習著我不喜歡的東西。隻是為了完成父母的要求,但是在我十六歲那年,他們卻拋棄了我,兩個人出了國,去了澳洲,搞起了研究。
從我記事開始,爸爸媽媽對我就從來沒有溫柔過,隻有爺爺和弟弟對我好。他們兩個整天就隻知道關心自己的研究成果。對我隻是一味的安排我不喜歡的事情,我也想過反抗,但是他們隻管著自己的研究成果,對於我的反抗,他們一句話也不舍得說。知道他們離開了華夏,去了澳洲,我才終於可以做一下花季少女想做的事情了,可惜好景不長。
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十四歲的弟弟伍明宇跟著燕京的那群紈絝子弟學壞了,小小年紀就知道抽煙喝酒打架了。爺爺要求他好好學習經商,他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和那群紈絝子弟徹夜不歸。直到我被他氣哭了,他才遠離了那群紈絝子弟。
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學習經商,但是我們伍家的直係血脈就我和弟弟兩個,爺爺就生了我爸一個人。爺爺的兄弟們的孩子們都蠢蠢欲動,想要在爺爺即將退休的時候把伍家家主的位置搶到手裏,因為這代表的是榮華富貴和大把大把的金錢。
可惜他們這群隻會吃飯的飯桶根本不知道葉家的攻勢以他們的能力擋不擋得下來。甚至有人叫囂著要和葉家聯姻,想把我嫁出去。因為弟弟的無能,很顯然是不可能接受伍家的,隻要我嫁了出去,那麼伍家就是他們的了。
為了不讓那個爺爺傷心,為了弟弟以後能好好的生活,我別無他法。於是我開始讓自己變得冷漠,變成一個隻知道學習的機器,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掌握了商業管理的知識,我強迫自己變成一個女強人。
直到現在,我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快樂,不過看到爺爺和弟弟每天都笑哈哈的,我也就放心了。”
伍家穎自嘲地笑笑,“冷漠也許已經真正的成為了我的性格了吧,當年的我,我早就忘記了。讓你見笑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這麼冷漠,從來都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我連一個可以傾訴的閨蜜都沒有。”
楊雲柔聲道“沒事的,說出來,心裏會舒服的。”
伍家穎“嗯”了一聲然後便是抹了抹眼淚,再度抬起頭時,剛才的那副小女人之色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楊雲第一次見到是冷漠神色。那個女強人又回來了。
楊雲輕歎“豪門也有豪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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