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美好的,
少年躺在沙發上悠閑的伸了個懶腰,神采奕奕,精神相當振奮。
不過和白簫寒相比,他旁邊的青年——塞繆爾·瓊斯,
就顯得相當頹喪。
“啊啦啦,塞塞你這是怎麼了,黑眼圈可以重的可以去當熊貓了,晚上沒睡好嗎?
塞繆爾看著對方不似虛假的關心,不禁歎了口氣。
白蕭寒:?我,錯過了什麼?
“沒
事,就是單純想起些……不太好的回憶…”
笙雪:嗬嗬(^_^)
對於塞繆爾回避,白簫寒自然是有疑心的,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做不到真正的信任。但就是很奇怪,白蕭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離開的想法。
因為對方是軍人,可能與實驗有關?
因為覺得末世中獨立行動容易出問題?
還是…被篡改了潛意識?
或許就是,
對於白簫寒來說,從五月訓以來,
無緣無故多出的被子,移位,身邊夥伴態度的突然改變……
但對於五月訓的記憶偏偏是最模糊的,
隻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成了最後的勝者,
他不是沒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問題,但實驗室每個星期都有身體、精神、心理檢查,可每一次的檢查結果都是沒有問題
要知道,實驗室的那群家夥是不會允許有問題的實驗體存在於實驗室中的。
所以,事實並不重要吧?
真的…不重要嗎?
“喂!…喂!……白簫寒?”
塞繆爾剛調整完狀態,就發現自己的隊友就跟中邪一樣,直直的盯著,不,應該說如同失去生命一樣,沒有一絲神采,如果不是瞳孔還是有聚焦的,塞繆爾都要懷疑……
還是別亂想的好……
“……啊?…哎呀,抱歉抱歉,剛剛不小心走神了一下下,嚇到你了?”
白簫寒看著對方眼裏毫不掩飾的擔心,竟久違的感到了不自在。
真誠、坦率、不帶虛假的關心。
上次被人這樣擔心是什麼時候?不知道。
別扭的感覺讓白簫寒不得不逃也似的隨便找了個望風的借口離開了。
看著白簫寒纖細的背影,塞繆爾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這位少年的場景。
當時的少年還不是這副模樣,
烏黑的長發和雙眸,是標準的東方人長相。
坐在高樹幹上,俯瞰著下方同類的廝殺,
抬頭的瞬間,塞繆爾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漠和嘲諷,唯獨沒有動容。
按照時間,當時是他們那群孩子被抓到實驗室的第二年,
本來,在當時可以救下的,但偏偏……
塞繆爾想,這算是贖罪吧,
他想,
對方應該也是猜到了自己可能與當時的營救部隊有關,才到現在也沒離開,留到了現在。
春天的驕陽當然是美好的,因為它意味著寒冬過去,白雪消融。
白簫寒和塞繆爾踏在荒涼的高速路上,尋找著還能使用的車的同時,也尋找著食物和水。
多數人在遇到危機時很難保持冷靜,即使他們能很輕而易舉的擺脫威脅。
很顯然,路上橫七豎八的已經變成廢鐵的車,便昭示著這一定理。
白簫寒無趣的靠在欄杆上俯視下方的景色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