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多少還是有喜歡的。

隻是薑城是一個很別扭的人,他很少表達自己的喜惡。

他臉上透露出來的也是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很難讓人知道他真正喜歡什麼。

“喜歡?”

薑城聽到雲箏的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麼多年過去,他哪裏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唯獨圍在他身邊的五公主,三年過去了,她依舊還在身旁。

薑城的眼眸中多了些陌生的情緒,“或許隻是習慣了。”

他不承認。

“無所謂,無所謂,這倒不是重要的事。”

說起來這還是雲箏頭一次遇到這麼固執且嘴硬的男人。

特別別扭。

別扭到不敢承認。

是不敢還是不想,雲箏也不清楚。

她將這個帶著桃色的話題一筆帶過。

薑城卻在他聽到不重要三個字後,眼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暖陽一直陪著他,怎麼會不重要呢?

“這個解藥的法子……”

雲箏開始說起解藥的相關事宜。

並且還要求薑城重新複述他之前研究解藥的所有經過。

雲箏從旁邊拿著毛筆,全部詳細的記錄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薑城多次問到他失敗的原因。

“這個問題困了我好幾年,我一直都想不通。”

薑城很是苦惱。

以他的能力根本找不到原因。

雲箏聽了,思索了片刻,才頗有玄機地說:“你的思路很對,但後麵的時候你似乎多加了幾味藥。”

雲箏從他之前的方子裏,圈出了幾味藥。

“這些藥都是寒涼性質的,尤其是對人的肝膽有非常致命的作用。”

“但是你別忘了,聶家的毒,對人的肝膽也是有傷害的。”

“換句話說,是主要傷害。”

“屬於慢性毒藥。”

“你一直踐行的是以毒攻毒的原理,可是,這回錯了。”

雲箏的麵上閃過幾分狡黠,“催人肝膽,必死無疑,以毒攻毒,隻會加劇毒性發作。”

“我的建議是,不僅要剔除這幾味藥,還要再往其中加入一些溫補草藥。 ”

“以氣養毒,將毒逼出內髒,化氣發於表,或許會更好。”

聽到這些話,薑城恍然大悟,“難怪我先前幾次實驗將解藥給人吃了之後,那些人都死了……”

雲箏震驚地看他,“你怎麼能拿活人當實驗呢?”

“……不能麼?”

薑城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在他的理念裏,拿活人做實驗是很合理的。

他為此辯解,“參與我實驗的人,都是中了聶家的毒,全部都是下人。”

“我拿銀子給他們,他們幫我做實驗,隻是一場交易罷了。”

雲箏很不讚同他這個觀點,“雖然他們都中了毒,但你這沒有把握的前提下,故意拿銀子去誘惑他們,最後還隱瞞了結果。”

“是你加劇了他們的死亡!”

“薑城,說到底,你隻不過是一個冷血的殺人凶手!”

薑城嘴角微動,“許多人都這麼說,我連你也這麼認為嗎?”

“當然。”

雲箏歎氣,“我承認你很有天賦,但如果你想得到解藥,你就必須要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要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