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在父皇麵前求情,假裝示弱與無辜,父皇就會慢慢消氣,到時候母後就會出手......

當這樣的念頭在腦子閃過之後,太子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癲狂。

他彎著腰,弓著背,無人能窺見他臉上的神色。

“太子殿下可真會甩鍋,這東宮令牌,隻交給你一人保管,誰人能從你的身上偷著令牌?”

雲箏站出來繼續反駁。

把太子問的啞口無言,“孤如何知道?或許是孤的一些敵人和對手,或許是老三,或許是老四——”

“住嘴!”

青玄帝暴怒地打斷他的話,“你若還想狡辯不認罪,朕就宣見他們進來,和你一一對峙!”

說著,對著福公公示意。

福公公低頭退出去照辦。

很快,勤王永王鶴王三人並列走進來。

三人對著龍床上的男人齊聲跪拜,“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現在召你們進來,是為了徹查東宮刺殺朕的這件事,此事事關重大,幹係到了太子身上,你們三人說話,最好仔細斟酌了再說!”

青玄帝沉聲地警告。

目光特意撇了永王一眼。

永王去年的時候還在西北駐守,手裏還有十五萬精兵,雖說今年回京的時候,交上了十萬兵權,但剩餘五萬的兵力全部分散在京城內。

這也是青玄帝格外注重他的原因。

永王向來性子悶,話不多,也不參與黨派之爭,以前青玄帝忽略了他,直到現在,青玄帝才意識到,這個兒子存在的重要性。

關鍵時刻,永王能幫他,也能容易成為別人的刀來對付他!

永王也感受到了青玄帝的注視,心頭無端地亂跳了幾下,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父皇今日為何這般注視自己?

他當然不相信這是青玄帝忽然良心發現,開始關心自己。

勤王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嚴肅,對青玄帝無比恭敬道:“父皇,我們三人並未聽說昨夜有刺客,現在發現太晚,好在父皇沒事,不然兒臣等人都難辭其咎!”

“行了,朕問的就是這事!”

青玄帝對他不耐煩地擺手,指著地上的東宮令牌問,“這塊令牌,就是昨夜刺客留下的,你們都認識這個東西吧?”

三人連忙去看。

鶴王最先反應過來,大驚,“這,這不是東宮的令牌嗎?莫非昨夜的刺客,是東宮的人所為?”

青玄帝看了一眼這個吊兒郎當的兒子,心裏總算對他有了幾分滿意,“不錯!證據就在這裏!”

勤王也說道:“父皇所斷極是,東宮的令牌全部聽從太子的指令,我等外人,如何偷得到?沒想到太子為了一己私欲,居然想對父皇下此毒手,讓父皇受驚了!”

青玄帝聽了這話,很是受用,難免對勤王讚賞有加,“老三,你倒是越發穩重了,比起太子來,朕看你才是快治國的料子!”

這話裏的暗示,每個人都聽懂了。

可勤王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有些抗拒地說:“父皇千萬別這麼說,你們都知道,我無心當儲君,這活太累,我不願意幹的,再說了,隻要太子在一日,儲君之位就多留一日,還請父皇三思!”

太子聽了,原本還算穩定的表情,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扭曲,“好你一個老三,說不定這事是你栽贓給孤的!”

“閉嘴,逆子,到現在還敢攀咬汙蔑其他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青玄帝看到太子就來氣,二話不說,就命令禁衛軍直接按著太子的身體,將他狠狠地杖責二十!

一時間,殿內響起淒厲的慘叫聲。

雲箏默默看著這出好戲,和勤王對視之時,相互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讚賞與佩服!

原來這一波的大贏家,是勤王這個老陰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