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出錢出力的,結果初陽公主一出手打亂了她的計劃,她焉能善罷甘休?
永王即便醉了,也能聽出來她的不滿,登時腳下的力道加重,一下踩到了張虎的手背!
咯噔!
“啊!”
張虎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喊,隨之響起的,還有他的手骨。
左手已經疼的不能動彈,絕對斷了!
但踩在上麵的腳依舊沒有鬆開。
張虎仰頭看著一臉醉意卻雙目噴火的永王,恐慌頓時席卷上了心頭,“永王殿下,求您放了小人吧!要怪你就怪初陽公主,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
他能敏銳地察覺到永王周身充滿了殺氣。
“六弟,行了,別把人弄死了,免得父皇找你事。”
勤王的聲音緩和了僵住的場麵。
永王也逐漸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控,緊張了掃了一眼雲箏。
好在雲箏似乎在想什麼,沒有及時注意他。
他這才收回腳,滿嘴酒氣地對張虎道:“滾,別在這裏礙事!”
張虎忍痛就要爬著離開。
別問他為什麼爬著走,勤王那幾腳差點把他肋骨踢斷了,壓根不能再站起來。
就這麼爬啊爬......
“等等!”
雲箏忽然叫住他,“你還不能走,等會兒你和我一起進宮,我倒要去找初陽公主問問,她算計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
張虎聽她這麼說,還不如想著當場死了得了。
於是,他不得不再次爬啊爬回來。
勤王猶疑地問雲箏,“你真要去找二姐對質?”
“怎麼,你要幫她說話?”
雲箏氣憤地道:“她破壞了我好幾天的努力,我找她問罪還是輕的,哼!”
說著,她帶著後麵的家丁們一起收拾了義診台,拿著東西進了王府。
張虎自然也被人抬了進去。
勤王一手扶著醉醺醺的永王,正要追上去,卻瞧見雲箏親手把大門關上了,差點沒夾到他的手!
“喂,九弟妹!開門啊!”
他急切地拍打大門,“天都要黑了,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順便讓我們在這裏吃個便飯?”
“吃什麼便飯?門都沒有!”
門內響起雲箏陰惻惻的警告聲。
勤王一愣,苦笑不得地歎息一聲,“看來她還有有仇必報的小性子,真是!”
他欣賞她的性格,但絕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也忍受不了這樣性格的人當他的女人。
“雲箏......”
倒是扶著他手臂的永王忽然哼唧了一聲,迷醉的雙眼睜開看了幾眼,又極為失落地閉上。
勤王差點氣得沒把他丟在大街上,“就知道喊她的名字,現在幫你的可是你三哥,你這個人,活該你追不上啊!”
“三哥......”
永王半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肩頭,難聞的酒味發散而出,“三哥,求你幫她......別讓她被欺負了......”
人家老九都不擔心,偏偏這小子還擔心!
雲箏是容易吃虧的人麼?!
“誒,我這輩子是欠你的啊!”
勤王幽幽歎氣,但是絲毫沒有猶豫地將他扛在肩上,往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