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的話忽然卡頓,眼中露出幾分焦躁,“隻是太子蘇醒後,身體出現了怪狀,現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都在東宮等著,想請九王妃過去看看。”
“怪狀?”
雲箏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他應該沒事了,公公可否告知到底有什麼怪狀?”
福公公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屹寒,為難地道:“說來也怪,太子殿下醒來後,時而大叫救命,時而喊著九王妃的閨名......宮人上前服侍,都被他打走了,就連皇後娘娘過去,他也不認得了......”
這可不是怪狀麼?
雲箏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太子這是得了精神病。
估計是那天晚上,三條狗對他的刺激太大,把他徹底嚇住了。
她繼續問道:“沒請太醫過去看嗎?”
福公公臉上帶了不少尷尬,隻因為身後的顧屹寒聽了那話,臉色沉得能滴水。
但雲箏沒看到,他看到了。
就連他一個公公都能察覺到太子這個舉動很奇怪,顧屹寒身為男人,又如何沒有察覺到太子的行為逾距?
福公公解釋道:“孫太醫他們都看了,就連薑城也看了,太子卻將他們都打走了,情況有些亂,陛下才急著找您過去看看。”
顧屹寒聽完,臉色又黑了幾個度。
偏偏過來傳話的是福公公。
福公公是誰,那可是在宮裏左右逢源的人,誰都能和他聊兩句,最是能懂眼色的。
如今福公公都這樣說了,想必是父皇點名叫雲箏過去。
聖命難為。
顧屹寒的拳頭漸漸握緊。
他很不放心就這麼讓雲箏去。
於是在雲箏開口之前,他先說道:“箏兒昨日給太子殿下做了治療,今日再次去探查一下也無可厚非,本王若非腿腳不便,也會跟著箏兒一起去的。”
“所以,本王想讓劉世傑護送她前往,公公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吧?”
福公公拍掌一笑,“這是自然,還請九王妃速速動身。”
不愧是九王爺,事到如今,還能沉得住氣。
這也是他為何能在九王爺失勢後,還能保持對他的尊敬的原因。
有些人斷了腿腳,沒了身份,依舊能在這裏屹立不倒。
在他看來,唯有九王爺能有能力坐上那個位子。
隻是可惜......
福公公看了一眼雲箏,掩下眼中的歎息。
可惜了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忽然有了軟肋。
他如何看不出來九王爺對雲箏這個丫頭的愛護?
臨走前,顧屹寒忽然拉住了雲箏的手,“有什麼急事可以叫人報信回來,本王一直都在這裏。”
好似他成了什麼都能掌控的大佛。
雲箏笑了笑,輕輕握住他的手,手指調皮地在他手心撓了幾下,“好的 ,我的王爺,絕不會讓你擔心。”
顧屹寒聽了這話心裏非常滿足。
但緊接著,雲箏又道:“現在你是病患,我才是醫生,你說反了。”
說著,轉身離去。
顧屹寒隻能虛虛地抓住她的衣袖。
掌心的溫度很快隨風消失了。
“王爺?”
雲香依舊留在府裏,看著始終呆坐在床上的男人,一隻手在他失去焦距的眼睛前劃來劃去。
怎麼回事,為何王妃走後,王爺就變成了這幅黯然銷魂的樣子?
顧屹寒回過神,忽然對她問道:“你們女人......究竟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