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青玄帝忘記太子投毒一事,她再次直接提醒。

聶皇後的臉色頓時一白。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雲箏還在抓著這事不放。

臉頰上的傷口被塗上了粉,似乎又開始隱隱發痛。

聶皇後焦急萬分,繼續去求青玄帝。

她本來在後宮威望破高,這會兒居然因為雲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放下身段去求。

直到青玄帝皺起眉,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行了,太子投毒一案,朕已經和雲箏說了,會交給老六老三去查,現在暫時把太子救醒。”

說著,看向雲箏,“丫頭,朕一定會給你和老九一個交代,你怎麼看?”

聶皇後一愣,剛才她求了那麼久,陛下居然這麼在乎雲箏的感受?!

看不見的妒火從七竅突突地往外冒。

她一口銀牙幾乎快咬碎了。

若不是初陽公主拉住她,她早就氣得要去抓花雲箏那張清絕美豔的臉。

雲箏恰好看到了聶皇後的一臉恨意,淡然地摸了摸兔子,故作思量了片刻,才給出回話,“既然是父皇的要求,兒媳勉強答應吧。”

“不過——”

她慵懶的嗓音拖出長長的尾聲,“醜話說在前麵,我隻負責救醒太子殿下,他會不會好,我不做保證。”

順帶還可以去查查秦翰體內的蠱蟲,到底和太子有沒有關係。

“可以,就這麼說定了。”

青玄帝立刻拍案。

太醫院這麼多人看著,心裏都明白雲箏這是被陛下重用了,一時不敢再小瞧她,開始阿諛奉承起來。

看的薑城心頭一陣窩火。

然而,後麵還有更窩火的。

半個時辰過去,孫太醫捏著胡須道:“現在兔子應該可以蘇醒了。”

眾人越發好奇,薑城手裏的那隻兔子到底會不會醒。

尤其是聶皇後,心裏存著幾分希望。

她曾經親眼見過薑城給聶家老太君治病,手法大膽卻厲害,心裏始終相信薑城不會失手。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時刻,薑城心神不定地拍了拍兔子的脖子。

然而,他手裏的兔子紋絲不動。

薑城心裏有些慌,但故作鎮定解釋道:“可能是它睡得太沉,再等等。”

他從屜子裏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放在兔子鼻子下方晃了幾下。

可兔子雙眼緊閉,依舊沒有反應。

兩隻毛茸茸的小腳軟軟地耷拉垂下,全身上下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氣息。

眾人皆默了一瞬,心裏都在猜測這兔子估計死了。

但誰也不敢說。

薑城的神色終於露出了幾分慌亂,直接托著兔子的脖子拎起來,用力地搖晃。

他試了多次,兔子的身體都是軟趴趴的,毫無生機。

“這不可能!明明我動手的步驟沒有任何出錯!”

至少他有一半的幾率能成功!

可他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手裏的兔子依舊沒醒過來。

雲箏冷冷道:“你的步驟當然做錯了,這隻兔子已經死了,就在你切斷它的腦後神經時,注定了這次比試你會失敗!”

早在薑城急忙動手的時候,她抽空看了幾分鍾,就看到了薑城出錯的手法。

隻不過沒有提醒而已。

“你......”

薑城心頭五味陳雜,此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甚至聽不懂雲箏說的腦神經是什麼。

唯一能知道的是,雲箏居然能看出連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破綻。

就憑這點,他非常清醒又很不甘地認識到,這個女人的醫術很強!

強到讓他嫉妒!

也讓他十分好奇,她一身神秘的醫術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