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這一趟過來鬧事,豈不是也被他察覺了......

柳姨娘膽戰心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顧屹寒吩咐道:“既然你們送上門來,那本王就幫箏兒治一治你們!”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一眾侍衛紛紛上前跪下。

這些人是勤王派過來保護王府安危的,剛好現在派上了用場。

顧屹寒的聲音冷得徹骨,“將他們兩人扣留在王府裏,把他們關進外院,安排他們做粗活,他們要是不動手,就給本王打到動手為止!”

“你敢!”

柳姨娘尖叫著反抗,還沒站起來,就被人揪住長發,往外拖去。

一時間男女的哭嚎聲在王府裏響徹許久。

顧屹寒等那陣慘烈的叫聲停下後,才對外等候的小廝道:“準備紙墨筆硯,本王要修書一封,給箏兒送去消息。”

一想到自己的信馬上能被她看到,他的心情一下子開朗許多。

嘴角舒展開來,隱約藏著笑意。

小廝不經意看到了他嘴角的笑容,心下一驚,王爺怎麼寫信的時候會破天荒露出笑容?

剛才還在打人呢,轉眼就偷偷笑,跨度有點大。

實在太可怕了!

九王府的侍衛騎馬送信往宮裏跑。

而被人惦記的雲箏壓根沒空想其他事情。

密室內的手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

在燭火的照耀下,台上的兩人忙得井然有序。

薑城動手比雲箏更快,在他熟練的操作下,白兔子已經被切開了腦袋,桌麵鮮血直流,全部被他用特製的棉花堵好,一滴也沒流下去。

他知道兔子的血流盡就會死,於是從旁邊的隔層夾裏掏出一個奇怪的透明瓶子。

“這是要幹什麼?”

青玄帝等人並不清楚,他忽然拿出瓶子是想幹嘛。

但孫太醫很清楚,心裏不由得焦躁,但終究是半句話也沒吭聲,低頭裝傻。

這小崽子......

果然,下一秒,薑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關著其他兔子的籠子,揪出了兩隻出來。

手裏鋒利的銀刃直直捅開它們的咽喉,紅色的鮮血剛要冒出來,就被薑城全部接到了瓶子裏,一滴都沒漏掉。

等到兩隻兔子的血灌滿了瓶子,他才冷漠地將快要咽氣的兩隻兔子丟在一旁。

看那手法,迅速又準確,想來殺過的動物也不少了。

雲箏看著他的做法,心裏倒是欽佩他的方法可行。

以血補血來維持手術中的兔子性命,倒也機智。

隻是手法稍微殘忍一些罷了。

但這一幕落在青玄帝和其他人的眼裏,意義驟然不同。

“這......或許太過殘忍了吧?”

殷貴妃失聲喊出來。

聶皇後冷笑著嘲諷:“不過是幾隻畜生罷了,難道妹妹的心腸過了二十年,還是這麼軟?”

殷貴妃被噎住,美麗的水霧眼睛飽滿不滿,轉而看著青玄帝,“陛下,臣妾可是為了陛下的身體和名聲著想。”

“有話就說。”

青玄帝伸手抱了抱她柔軟的腰肢,多了幾分耐心。

殷貴妃繼續道:“您想啊,若是讓薑城來幫您做手術,也是需要人血的,莫非為了就您,就要犧牲其他無辜的人?”

“這事若是傳出去,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您?”

這話剛好戳到了青玄帝的忌諱上。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明德的君主,但不代表他不喜歡這樣的好名聲。

頓時,他心裏就向雲箏偏頗了些許,“或許雲箏丫頭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先看看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