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瞬間安靜了幾秒。
太醫們大眼瞪小眼,完全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孫太醫想起那瓶拿到的透明液體,有些激動地猜測,“九王妃說的什麼腦部神經?
這是哪本失傳醫書裏的新詞語?
這個有什麼講究?”
看的其他太醫一頭霧水,“孫太醫,你魔怔了吧,我們熟讀醫書那麼多年,何曾聽到過這種奇怪的詞語,什麼腦部神經,我看她才得神經病了。”、
孫太醫聽了這話很不開心,吹胡子瞪眼地罵道:“你們怕不是眼瞎,九王妃可是鬼醫傳人,說的話還能有假不成?”
張太醫可不管他怎麼說,都不信。
兩人差點在龍床邊一人一嘴唾沫星子互噴到快要打起來。
“父皇還病著,你們在這裏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勤王站出來維護了場麵。
孫太醫的胡子都被張太醫抓掉了幾根,氣呼呼地停下動作,怒氣衝衝道:“總之,是你不懂鬼醫門內的醫術,你別隨便質疑九王妃!”
張太醫恨恨地咬牙,“既然九王妃醫術這麼高明,還說陛下不是中毒,那她就用她的方法把陛下救醒,不然,憑她那張嘴就治病嗎?”
“說得好!”
雲箏冷笑著站起來,對著張太醫十分誇張地鼓掌,“張太醫不愧是張太醫,雖然你不相信我是鬼醫傳人,但是別人都相信,為了你這份勇氣,我決定做給你看。”
“記得睜大你的狗眼嗷!”
“噗!”
勤王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張太醫臉上一陣青白交錯,被當眾罵得臉上無光,卻半句話都不敢再說。
“上屏風!”
雲箏也不扭捏,直接發號命令。
孫太醫和張太醫有些急了,“九王妃,怎麼忽然又要加屏風了,這讓我們怎麼看?”
“誰說要給你們看了?”
雲箏很不高興地翹起二郎腿,“你們太醫院的人早就見過我的手法,現在張太醫還在質疑我,我當然要保護一下自己,免得被別人偷師後,再受到汙蔑。”
張太醫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勤王隻好叫人搬來屏風,將雲箏主仆三人擋在床邊。
其他人一律被擋在外麵,隱隱約約隻能看到少女的身影,手上的動作一點也看不清楚。
孫太醫埋怨地拉著張太醫的袖子,“都怪你,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你滿意了?”
“我滿意什麼滿意,她叫人拿屏風擋著,估計是個半吊子,怕我們認出她的錯誤來。”
張太醫梗著脖子不肯認輸。
開玩笑,太醫院除了孫太醫,他也是鼎鼎有名的。
他怎麼甘心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踩在腳底。
孫太醫卻看著他一副不服輸的模樣,勸慰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去。
算了,他之前也像張太醫一樣這麼丟臉。
現在,也讓張太醫丟臉好了。
反正大家一起丟臉,就能顯得他比較識時務。
而屏風內,雲箏正全神貫注地給青玄帝的腦部施針。
看著一根根銀針深淺不一地插進頭皮裏,雲雅雲香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妃,這樣真的不會紮死人麼?”
雲雅好奇又害怕地問。
“後腦上也有穴位,怎麼會紮死人?”
雲箏鼻尖冒出顆顆汗珠,再次拿銀針,挑開青玄帝的頭發,紮在了天衝穴上,銀針淺淺破皮地插著,隨著她的手勢加重,銀針逐漸深入。
她看著青玄帝後腦上的七根銀針,再次捏住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