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臉上確實帶著笑容,但並不是嬌羞的笑,隱隱透著一股嫌棄。

秦翰不禁捂嘴想笑。

王爺因為體質特殊,二十幾年來從沒碰過一個女人,如果好不容易有了妻子,居然反被妻子嫌棄。

他頭一次吃這種瓜,心裏有點激動。

雲箏轉過身,恰好看到他冽著大牙花的黑臉,立刻問道:“秦翰將軍,剛才你演技太好了,居然真的拿頭撞牆,身體沒事吧?”

秦翰摸了摸頭,搖頭笑道:“這些傷算什麼,之前我和王爺還演過苦肉戲,和那個時候相比,我完全能受得住。”

雲箏點頭,“既然你還能撐得住,就趕緊裝好樣子,別讓他們發現了。”

“王妃說的是。”

秦翰嘴上應著,眼睛卻看向顧屹寒,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看著本王作甚?”

顧屹寒不悅地瞪他一眼,“現在連本王都要聽箏兒的話,以後你見了她就等於見了本王!”

“屬下明白!”

秦翰不敢和他直視,立刻低頭彎腰,裝作一臉痛苦的表情,恢複了之前癲瘋的狀態。

心裏卻瘋狂地笑。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在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內,王爺居然變成了怕老婆的人。

說出去隻怕都沒人信。

堂堂戰神居然怕老婆!

過了一會兒,兩個獄卒鬼鬼祟祟拿著東西回來。

山羊胡子一看躺在地上掙紮的秦翰還在繼續抽搐,頓時心裏放心不少,將一袋子草藥甩到雲箏的麵前。

“九王妃,淫羊藿我拿過來了,請問要怎麼做藥引?”

雲箏一看,麵帶微笑道:“很簡單,你們將淫羊藿切好,全部磨碎成粉,拿粉末過來就可。”

山羊胡子很不好意思地搓手,“在地牢裏磨藥粉不太好吧,王妃,您還有其他辦法嗎?”

“不想在這裏磨,就去外麵磨,我無所謂的,畢竟不是我中毒。”

山羊胡子更加不好意思了,“別別別,我們馬上磨粉!”

要去外麵磨淫羊藿,會被其他男人笑話的。

淫羊藿是什麼東西,懂的都懂。

說著,帶著另一個獄卒一起找了藥罐子過來,一個切碎,一個磨粉,配合得相當好。

雲箏笑得越發狡黠。

半個時辰後,山羊胡子端著一碗粉末過來,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藥味。

“九王妃,磨好了。”

連續幹一個時辰的活,他們兩人的手臂都有些酸。

“好,你們背對著我坐在地上,我馬上幫你們解毒。”

雲箏指著前麵的地磚,讓他們兩人放心做好。

她立刻從布袋裏掏出兩粒黑色藥丸,沾了點粉末,分別送進了兩人的嘴。

山羊胡子囫圇吞了下去,眼睛冒著欣喜,“王妃,我感覺我身體忽然變得輕快很多,這藥引的效果很不錯!”

“那當然。”

雲箏將那碗粉末悄悄藏好了,才從另一個獄卒手裏拿到醫療箱,故意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行了,現在給你們施針,隻等你們睡一覺過去,這毒自然全部解除。”

山羊胡子大喜,“那感情好,還得麻煩九王妃。”

“不麻煩。”

雲箏嘴角的笑意更大。

哎呀,這年頭的小朋友還真是好騙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