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默默在一旁吃瓜。

這位忽然闖進來的帥哥就是六皇子永王,一身戾氣,說話也刺拉拉的,她很不喜歡。

“六哥。”

顧屹寒看著來人,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你不是在北疆鎮守麼,怎麼會忽然回京?”

“北疆天寒地凍的,日子過得那麼苦,我都在那裏待了快兩年,早就受不了了。”

永王懶懶道:“三個月前,我向父皇求了一道密旨,想早點回來享受享受,父皇在上個月才同意,在你新婚前三天,我才回到京城。”

“父皇見不得我遊手好閑,這才讓我當值監天司的司長,護著宮裏的安危。”

“讓我沒想到的是,鬧事的居然是你們夫婦!”

永王不懷好意地看著雲箏,“九弟,你娶的王妃剛才闖了大禍,你應該知道吧?”

顧屹寒伸手,將雲箏護在身後,警告地道:“箏兒何曾闖過大禍,父皇昏迷,和她沒有關係。”

“你這次來,是受聶皇後的指使?”

“九弟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指使?”

永王滿不在乎地道:“分明是皇後娘娘指認九王妃圖謀不軌,意圖謀害父皇,又捏造偽證,汙蔑太子,罪加一等,這兩個罪下來,九王妃得去蹲大牢!”

“老九,現在你還要護著她?”

顧屹寒臉色越發冷,“監天司沒有證據,有什麼資格來壓人?!”

他半步都不肯退讓,“如果你們非要抓人,那就把本王一塊抓走,休得傷害箏兒。”

永王聽他一口一個親密的稱呼,心裏有些厭煩,“九弟,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娘娘的話你不聽,非要護著這個女人,就算他是你的王妃,可她冒犯了父皇和太子哥哥,這可是死罪,你莫非也想忤逆父皇?”

說著,永王對雲箏感到越發厭惡。

就在半個時辰前,聶皇後忽然派人找他過來,說雲箏一介狐媚女,居然引得太子,九弟和父皇一起為她爭風吃醋,鬧出了不少動靜。

永王聽後大怒,壓根沒有仔細去分辨什麼,就帶著侍衛趕了過來,並揚言要將雲箏這個狐媚子好好教訓一頓。

皇宮內搶女人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是,這次連父王也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也太過於可怕了。

父子搶女人,說出去他們皇家還有什麼顏麵?!

這一切的禍根,都在於雲箏一人!

隻有把她料理幹淨了,才能恢複往日的寧靜。

他決不允許有父子為一個女人反目的醜聞傳出來!

“本王何曾忤逆過?”

“當初他們要兵權,本王也交了。”

“如今連腿也廢了,讓他們如願以償了,可他們還不滿足!”

顧屹寒冷笑道:“這次他們想要害本王的妻子,如果本王再坐視不理,任由妻子被他人欺侮,本王還是不是男人?”

這話說出來,永王有些莫名其妙,“九弟,你在說什麼氣話,兵權交出去不是你自願的麼?你的雙腿出事也是因為意外,你怎麼能怪在父皇和太子哥哥的身上?!”

“嗬,六哥,你寧願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本王,本王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顧屹寒聯森陰沉,雙眼滿是失望。

雲箏聽到這裏,哪裏看不出,這位永王殿下還真是個傻白甜。

就這麼相信太子和聶皇後,也不肯信顧屹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