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嘟囔:“那也不好說。“
顧屹寒陷入沉思。
如果他能洗刷冤屈,證明自己依舊是皇族血脈,那麼,對付太子簡直易如反掌。
這麼想著,他正要發問,就聽到身邊少女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她居然睡著了。
剛才施針被累到了嗎?
顧屹寒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裏泛出了幾分柔軟。
他抑製不住地伸手,輕輕撫上少女白嫩的臉頰。
“我不會讓別人搶走你,雲箏。”
男人的低喃聲落在安靜的空氣裏。
雲香端著茶點站在門外,剛好聽到顧屹寒這句話,臉上露出了姨母笑,趕緊退了出去。
雲雅急匆匆地走過來,卻被雲香捂嘴,“噓,輕點聲,王妃睡著了。”
“王妃大白天就睡麼?”
雲雅疑惑。
雲香卻笑了,“你懂什麼,王妃是施針累著了,之前我還擔心王爺會和她吵架呢,結果王爺居然能有耐心,對王妃那麼溫柔。”
雲雅悄悄往裏看了一眼,果然,這麼遠都能看到王爺那雙眼睛裏的溫情。
她笑道:“按照這樣下去,咱們王府裏多個小郡主小世子不就快了?”
雲香也跟著曖昧地笑起來。
一時間,王府裏多了幾分歡樂的氛圍。
在住院當差的丫鬟婆子都知道,新來的王妃雖然雷厲風行,但對待下人極好,就連九王爺的脾氣也好轉不少。
有人歡喜有人憂,田管家被關了幾天,除了送水的婆子,那些曾經阿諛奉承他的人都不敢過來探望。
他餓的麵黃肌瘦,嘴唇幹裂,可旁邊的碗裏一滴水也沒了。
連著三天被關,他解手睡覺都在柴房裏解決,身上彌漫著一股騷臭味,整個人都快被逼瘋了。
“放我出去!雲箏你這個賤人!”
田管家聲音嘶啞,隔著門板都能聽到他害怕無望又充滿怨恨的謾罵。
這時,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田管家,幾天不見你落魄成這樣了?”
“你是誰?!”
田管家一驚,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田管家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你幫太子做事的時候,整日作威作福,欺負我王海,這才過去幾天,就忘記了?”
王海提醒道:“不過也是,現在太子嫌棄你沒用,已經找到我取代了你的位置,田康,你也有今天!”
“不可能!”
田康這才想起來有王海這個人,否認道:“前幾日我分明給太子殿下送了私信過去,莫非雲箏這賤人本事真這麼大,連太子都......”
“都說你蠢了!”
王海冷嘲熱諷道,“太子殿下說雲箏變化太大,要等待適當時機才能收拾她。”
“既然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那麼就要聽命於我,蟄伏在王府內,聽我指揮。”
威風慣了的田康怎麼會屈服別人的管束?
還是王海這個他一直都瞧不上的小人!
但此刻,他知道必須要把握好這個機會,才能從柴房裏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於是,他強壓下心裏的不滿,答應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王海吩咐兩句,背著雙手悠哉地離開。
田康雙拳緊握,雙眼恨恨地等著門板,心道:雲箏!王海!等我出去了,你們兩個人等死吧!
既然太子放棄了他,那他就給自己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