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徹底切斷了你右腿的經脈,把它取出來就好。“
雲箏更加費解,“奇怪,這種東西肯定不是你自己放的,那到底是誰要害你,居然在你腿上做手腳。“
斷了經脈不說,腿裏還有東西,這顧屹寒簡直倒黴到家。
顧屹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把它取出來。“
“小問題,我給你做個外科手術就好。“
雲箏淡淡地戴上了已經消過毒的手套,拿出了一個針筒。
“外科手術是什麼?“
顧屹寒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
“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雲箏懶得和他科普,一陣紮下去,給他腿部做了個局部麻醉。
在顧屹寒震驚又好奇的眼神下,她拿出了手術刀,鑷子,紗布。
當那把泛著冷光的小刀劃破他腿部皮膚後,顧屹寒覺得自己壓根沒什麼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雲箏才用鑷子從切口裏挑出來一陣細長的鐵針。
“這就是罪魁禍首!”
雲箏將鐵針丟在棉布上,讓顧屹寒徹底看清楚。
鐵針表麵都生鏽了。
十幾厘米,那麼長,在他身體裏待了兩年。
若是換其他人,早就被嚇哭了。
但顧屹寒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神冷而怨,似是想到什麼,狠狠地錘床以泄憤,“原來如此!”
“難怪父皇每次讓禦醫來看都是說我的腿治不好,原來不是治不好,是他不想讓我治好!”
“難怪!當初我重傷昏迷後給我縫補腿傷的禦醫已經死了!”
“原來這全是他的陰謀!”
雲箏感覺自己好像又聽到了什麼秘密。
青玄帝居然對自己親兒子下如此狠手。
“別動!”
她製止了顧屹寒的暴躁,警告道:“你腿裏還有鐵針!”
顧屹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抬頭一看,男人竟然哭了。
顧屹寒滿目悲涼,“他竟然恨我至此!”
雲箏歎氣道:“既然這麼多人想要你死,那你更不能讓他們如願。”
她動手的速度加快,不過一刻鍾,就用消毒的鑷子從血肉之中夾出了七根鐵針!
加上之前那根,總共八根!
在這樣高強度的治療手術中,雲箏察覺到一絲疲憊,但不敢停手,“現在腿裏沒了東西,我幫你縫合好。”
顧屹寒沒有回答什麼。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生鏽的八根鐵釘,眼中的恨意與怒火將他整個人燒得差點喪失了理智。
是啊,他們都想要他死!
甚至不惜瞞著他在他身體裏放鐵釘!
整整八根!
他憑什麼就非得死?!
片刻後,雲箏才講縫合好的傷口用紗布抱住。
因為有銀針封鎖血脈,流的血並不多。
她起身將銀針和器械消毒後才將小鐵箱收好,開門喚道:“雲香,雲雅,端兩盆熱水進來,把被子床褥都換掉。”
“是!”
在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兩人這才去幹活。
雲香端著熱水進來,見到雲箏滿手是血,嚇了一跳,“王妃受傷了?被王爺打的?”
“沒有,隻是做了個手術。”
雲箏吩咐讓她們幹活。
片刻後,等床單被子全部換了新的,雲香雲雅才退下。
顧屹寒臉色極為不好,忽然道:“多謝你取出本王腿上的釘子,這次聯手合作,本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