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當著三樓天台男人的麵,顧寒川哼笑出聲,笑出了勾人的狐狸眼,得意又輕蔑的和男人對視幾秒,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完全忽略天台上人危險又可怖的眼神。
“江籬”
“你可真、是、好樣的!”男人的低吼聲一字一頓從喉嚨裏摳出來,每說一句話,他的手指捏在那道護欄的力道便加重一分,指關節在月光的照襯下發白。
男人目光淩冽而銳利,臉色陰沉如暴風雨前的烏雲,原本的眼睛閃著凶狠的光芒。
他眯著眼睛,細細聽著下麵的動靜,視線停在顧寒川剛剛的位置,久久沒有移動,仿佛是定在那裏了。
狗子似有所感的在房間裏朝不知名的地方抬頭,萬般驚恐。
怎麼會!!他的好感度一直在跌宕不定中,甚至一度要開啟厭惡值。
可…宿主也沒做什麼啊。
顧寒川也…等等…顧寒川…完了完了…
狗子手忙腳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江籬。
它盯著浴室的門,心裏著急不已 。
浴室的門開了,隻見江籬一身嫩黃色長衣長褲,寬鬆但…額,防誰呢。
顧寒川估摸著時間,“哢嚓”一聲。
江籬和狗子都朝來人看去。
來人一身純白色浴袍,胸口的好風光若隱若現,露出的胸膛隱隱還有水珠潺動,眼角瀲灩著薄紅,整個人慵懶又魅惑,江籬不禁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
勾引誰呢,江籬這該死的苦惱的幸福。
“你”顧寒川掃視江籬幾秒,目光漸熱,有些恍恍惚惚的朝江籬走來,似乎站不穩?
“誒”江籬順手向前一步接住了他,而顧寒川也順勢而為,一把俯身抱住了江籬,也免去了她墊腳的麻煩。
他蹭了蹭她的頸窩,說道:“嗯~”
“累~”
“不是,你累要不回房間去。”
顧寒川緊抱住江籬,頭在頸窩上搖了搖,“不要~”
嗓音眷戀勾人,還…有撒嬌的意味。
媽哎,顧寒川在撒嬌呐,江籬有絲不敢相信,若是周詞安也便罷了,那家夥常常這樣幹,可他是顧寒川呐。
是顧寒川呐。
江籬的血液一下子從腳底衝上了天靈蓋。
靠,我覺得自己有做昏君的體質。江籬暗道。
“你嫌棄我~”
這無理取鬧的架勢啊,真是上頭~
江籬不禁笑出聲,道“沒有~”她覆上顧寒川的腰間,與他相擁。
“那…”顧寒川聲音一頓,“你防我?”
他委屈巴巴的捏著江籬睡衣的下角,纏了纏。
江籬那裏能不知道他說什麼,“才沒有,我是怕我控製不住自己對你圖謀不軌~”
江籬帶著玩笑的話溫柔的落在他的耳邊,他幾乎都要信了。
“不用控製,我允許了~”顧寒川的嗓音像鉤子一樣勾住江籬的心神。
“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我都氣了好久,我…我難受”顧寒川放開江籬,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直直一笑道:“想抱著你睡~”
聲音輕飄飄的卻蠱人的緊。
“你這到底是喝了些什麼東西呐~”江籬掐了掐他的臉皮,“還沒醒。”
捧起顧寒川那張儒雅俊朗的臉,抬眼看去,顧寒川臉色微醺,雙眸一泓醉意,幾分迷蒙,平時清冷的氣息變得好妖媚!
媽的,這男人該死的好看。
江籬手指描刻著他的臉龐。喃喃道:“你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