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唐有魚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心怡的睡衣,迅速的吹幹了自己及肩的頭發,麻溜的一頭紮進她在公司打工時朝思暮想的柔軟大床上。
累到遲鈍的大腦甚是什麼都沒來得及思考就已經進入溫暖的夢鄉了。
此刻進入深度睡眠的唐有魚非常清楚她睡時絕對蓋好了被子,也沒有開空調,但卻莫名感覺身體開始慢慢發冷,在某一瞬間突然渾身就像泡在冰水裏一樣,透骨的寒冷隨著窒息感,將她狠狠摁進深淵,還沒等她開始掙紮,隨後便恢複了正常,迷迷糊糊的唐有魚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傳來的聲音吵醒。
咚咚咚,一陣陣的敲門聲傳來,唐有魚痛苦的睜開緊閉的雙眼,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放在床頭的眼鏡,卻摸了個空。
她猛然清醒,自己一個獨居小女生,怎麼可能有人來敲她的臥室門,唐有魚立即爬起身翻身下床進入警戒狀態,四處觀察準備找一個趁手的武器。
剛觀察了一下房間四周,唐有魚整個人直接就呆愣住了,眼前的床明顯是用竹子條純手工編織的天然竹床,和自己家裏的現代歐式風家具床有個毛線球球的關係啊。
這絕對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唐有魚此刻大腦已經完全蘇醒,不對勁,很不對勁,環顧一下四周。
這顯然是一個自己從未到過的陌生環境,屋內有一個不大的竹床,一個緊閉的窗戶,床頭有個小櫃子,櫃子上放著充電器和手機,床尾有個竹椅和一張小木桌,椅子上放了個淺綠色大背包,房間更像一個臨時住所,簡陋無比,屋外的陽光透過緊閉的窗戶,映照出空氣中泛起著微微灰塵。
再一次確認一遍後,唐有魚低聲罵了一句:“草。”
然後變得麵目猙獰神色扭曲,這嬌滴滴自個兒聽了幻肢都要硬了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有個毛的瓜葛啊!
唐有魚趕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自己的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細皮嫩肉做著粉色兔兔美甲明顯保養得當的白皙雙手,往下看去是一雙白花花差點閃瞎自己雙眼的大白長腿,同時身上穿著的嫩黃色連衣短裙進入眼中。
“麻蛋。”,唐有魚麵色麻木習慣性伸手去扶自己的眼鏡,不出意料的摸了個空。
此刻她算是清晰的明白,這具身體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先不說這身體長什麼樣,就說這雙眼睛就不可能,看的太清晰了。
作為一個資深高度近視的可憐崽,從初中開始唐有魚可就沒看的這麼清晰過了。
先讓自己從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身體的情況裏先冷靜下來,而那邊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越來越聲,唐有魚大步走過去,靠在門的內側,用冷靜的聲音發問:
“誰一直在敲門?”
隨即外麵傳來一個青年人清晰的聲音,“不好意思,你一直沒開門,我以為出什麼事了,要是沒事就快下樓吧,其他入夢者已經在樓下集合了。”
聽到青年的話陷入了一瞬間短暫的思考。
入夢者?
雖然滿腹疑雲但唐有魚依舊保持著沉默,但她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需要獲取外界信息,反正都得出去,而且…看了一眼自己麵前那扇老式破舊完全沒有任何防禦力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