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河中,一種名為ALONE的疾病正在悄然傳播,它傳染能力極強,但是被它傳染的人卻性命無憂 。
在初始階段,人們可能隻是偶爾出現走神的現象,這個走神的狀態雖然短暫,但卻像一縷輕煙,容易被外界的刺激所喚醒。
然而,這個走神的狀態卻讓人們感到十分反感,因為它與人們所說的注意力不集中非常相似。人們開始對這種現象進行嚴厲的懲罰,試圖將其驅趕。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這種做法就像用石頭砸向湖麵,隻會激起更大的漣漪,讓病情不斷加重。
病情發展到中期,發呆狀態便會加劇,人們往往不易被喚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們會進入一種厭學、惡動、不喜進食的狀態,一朵失去了陽光的花,漸漸凋零。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不是懲罰,而是理解和關愛,就像陽光和雨水對於花朵的滋養,如不然,alone,便有可能無法被治愈。
到了晚期,病人便會在一瞬間消失,也許是睡覺,也許是發呆的時候。每當一個人消失,天文學家便會在天上發現一顆星星。當星星越聚越多,天文學家便為它們起了名字,“alone”星群。
沒人知道它是何時出現的,仿佛它是從黑暗的角落裏悄悄滋生的。它的起源像是一個謎團,困擾著所有人的思緒。就像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沒有預警,沒有線索,讓人措手不及。
同樣,也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治愈它。它就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題,讓醫生和研究者們束手無策。它似乎超越了現代醫學的認知,挑戰著人類的智慧。
我叫A,是一個alone病毒感染的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幸。在這個小鎮上,我是唯一的存在。我是這個小鎮的守望者,見證著每一個星期三超市的物品更新——當然,超市隻能維持一個星期的生活用品的供應,而電氣 ,也總是滿的,但卻從未知道是誰在背後悄悄做著這一切,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隻有一個人的星球,還是一個看不到別人也無法讓他人看到的星球。我曾耗費一天的時間搬空了超市裏一個櫃台的售貨架,又在星期三蹲在這個售貨架旁邊,準備觀察情況,卻不知為何,本不該睡著的我卻在櫃台一側做了一個悠長的夢,觀察計劃,宣告失敗。然而,這種孤獨的生活終究在某一天結束了。
不過說來也有趣,我曾一度拒絕接受這個孤獨的命運,渴望和他人一起分享生活的喜悅和憂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習慣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生活,漸漸地將孤獨視為一種享受。我一個人讀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走停停,看看風景。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當我細細品味著一本書中的文字時,一個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我抬起頭,聲音的來源是放著我的日記的書層,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猛的把書拿開,書架上卻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書裏,卻慢慢飄出一張小紙片
“你這什麼思想嘛!消極。”
這張紙片上寫著,字看起來很好看,就是筆畫稍微有些抖。
我揉了揉眼睛,又輕輕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痛痛痛……”
這不是在做夢,所以這個聲音並非我內心的聲音,而是來自外界,有人可以進入我的星球?怎麼沒人告訴我?也是,目前做alone 研究的人,肯定是沒有去過alone星球的,又怎麼知道他們的生活呢。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驚訝,甚至是恐慌。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是來自另一個alone者嗎?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又亦是我終於出幻覺了?我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著,卻仍然不知道這件奇怪東西的由來,我準備探索一下,就當生活中一次小小的探險好了。
它看起來並沒有惡意,所以我決定先問問它,讓它告訴我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好,請問你是誰?”我在那本書的裏麵,裝模作樣地也夾了一張紙條。
“接下來,等待消息吧。”
自己這麼想著,便像往常一樣出去了。
外麵隱隱約約有鳥聲傳來,奇怪,這裏之前有鳥嗎?為什麼生活了這麼多天 ,現在才聽見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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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在街上行走著,四處觀察著,想發現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但走了一段時間後,不知為何,他開始恐慌,害怕在經過拐角的時候會突然出現人的身影,他現在還不想與人相遇,不想和人分享自己的獨立空間。
走著走著,他發現,這個世界,變得奇怪起來了……
他看見鬆鼠從樹上跳下,飛快的鑽進樹叢,他看見鳥兒在空中飛翔,這是他幾個月沒有見到過的景象。之前alone星球上,除了他以外並沒有任何其他動物的生存痕跡,除了日曆和突然出現的雪天,他無法準確的判斷四季。甚至下雪的時候,樹葉是瞬間消失的,就像遊戲裏的轉換場景一樣。
他很驚訝,慢慢的欣賞著,慢慢的觀察著那些小動物的樣子。直到天黑,他才踱步回家。
在書房,A下意識的翻開筆記本,但是筆記本上仍然沒有回信的痕跡。A坐在書房的木質桌前,下意識地翻開那本筆記本,期待著上麵終於出現回信的痕跡。然而,筆記本的白紙上依舊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文字的蹤跡。他皺起眉頭,將筆記本重重地扔回了原位,然後無精打采地躺在沙發上,卻遲遲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