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雀寺的日子過的很快,隨著兵員的到齊,這支小部隊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各方人才彙聚,讓白雀寺司令部變得生機勃勃。
從上海帶來的叔叔伯伯也都逐漸把手裏的工作交接給幾位隊長,回上海去了。
戴隊長和阿忠的關係也進了一步,在步步緊逼的師父的學習指標壓力下,戴隊長成功得到了阿忠的學習求助,但春風哥這種稱呼還是沒能糊弄阿忠這個小朋友喊出來。
戴隊長的房間一直在阿忠的隔壁,他每天都起得非常早,把自己收拾的非常利索,精神抖擻的進行每天的練兵。
阿忠之前都是被衛兵叫醒的,自從戴隊長來了之後,他每天都被隔壁的關門聲吵醒。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每天都在那個時間醒來,一睜眼就聽見外麵傳來的關門聲。阿忠總是醒來之後再眯一會兒,然後等再次醒來再吃早飯學習。
阿忠還是上午完成學習任務,下午去找某個隊長學習戰鬥技巧或指揮技巧之類的。其實就是在士兵訓練的時候,在附近待著發呆閑逛。等休息時間和士兵們一起喧鬧,阿忠喜歡和他們一起玩。
劉阿福和大頭就分配在戴隊長的隊伍裏,所以阿忠有經常去找他們。但他們的訓練場地有點偏遠,阿忠總是等著他們訓練回來再去宿舍找他們玩。
…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六
“你們分隊為什麼經常收操那麼晚啊?”好不容易大周末沒有學習任務的阿忠在台階上玩蟲子的時候這樣問劉阿福。
劉阿福撓撓頭,確定四下無人,才低聲對阿忠說道,“我們隊長訓練特別嚴厲,一個動作不對他就要罰人…”說完還縮了縮脖子,一副後怕的模樣。
阿忠看劉阿福這般作態,想不出來隔壁那個家夥嚴厲起來什麼樣子,教他背書的時候那個家夥總是很溫和的樣子,於是他也低下頭低聲道,“是嗎?那明天我跟你去你們那裏看看,他到底有多凶。能讓你嚇成這樣。”
第二天,在隔壁傳來嘎吱的關門聲的時候,阿忠在床上睜開了眼睛。他迅速穿上衣服,趿拉著鞋子兩步做一步的跳到門口,抓住門把手把門拉開一個縫,把腦袋伸出去,嚇得門口的戴隊長一個哆嗦。誰在走廊裏走著突然冒出一個頭都會被嚇一跳。
戴隊長的失態隻有一瞬間,他立刻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眼角帶著笑,“吆,小家夥怎麼起那麼早,趕功課呢?”
頂著一頭亂毛的阿忠無視對方向他腦袋投來的視線,盯著對方的眼睛,問“我能跟你去你們那個訓練場看看嗎?別的隊的我都轉遍了。”
戴隊長再次瞅瞅他的腦袋,抬腿作勢就要走。
生怕對方跑了,阿忠伸手去攔戴隊長的步伐,結果房間的門失去了那隻手的束縛,開始自己滑動,阿忠被失去控製的門帶著一個踉蹌,又被門檻一絆,竟然就這樣栽了出去。阿忠眼前一黑。
但在他麵朝地麵摔倒之前,一個有力的臂膀伸在他麵前,把阿忠撈了起來。阿忠僵硬回神,正對上對方噙著笑的臉,拘謹地說,“謝謝哈。”
“不必行此大禮。”男人鬆開手,揉了一把男孩的腦袋,看著對方亂糟糟的頭發更亂了,於是他兩隻手都上了,把男孩的頭發抓成能看的樣子。然後轉身就走。
“你。”阿忠一邊生氣,一邊還想問問對方同意了沒,耳邊就傳來清朗的話語。“愣著幹嘛,跟上啊。”
阿忠連忙追了上去,萬惡的戴隊長又扣住的他的腦袋。“等我長的比這個家夥高了,我一定天天揉他腦袋!!!”阿忠在心裏狠狠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