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大腦一片空白。

空白中,隻剩她那雙瀲灩著勾人水光的眼眸,她拿開他手裏的東西,赤裸地站在他麵前。

“幫我洗下背,好嗎?”田福寶彎起豐盈的唇,轉過身去。

她將背後的長發撩到前邊,露出光滑的脊背,優美的曲線從後脖到後腰,往下......

菏澤喉結動了下,沒敢再亂移動目光。

花灑的水落在地上,升騰的熱氣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令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僵硬地按出沐浴露,輕輕抹在她背上。

她肩膀圓潤小巧,脖頸的線條柔美,隻是微微偏頭,可見她粉紅的耳垂。

他粗糲的手心劃過她細嫩的皮膚,田福寶身子不由輕顫了下。

倒不是被弄疼了,而是被觸碰時的自然反應。

她輕咬了下唇,轉過頭看向他。

他眸光閃爍了下,喉間幹澀的說不出話來。

“差不多了。”她走到花灑下,忽然拉住他的手。

將他一並拉入花灑下。

溫熱的水從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他站著沒動,任由水流將他渾身濕透。

“為什麼閉著眼?”

田福寶摸上他的臉,他睫毛很濃密,薄唇緊張地抿起。

“不敢。”他偏過臉,耳根一陣發紅。

“你衣服濕了。”

她小手扯住他衣角,意思很明確了。

菏澤睜開眼,脫去的衣衫搭在水池上。他眼眶微微泛紅,隱忍而矛盾。

她的手環住他後頸,溫熱的唇邊覆了上來。

男人的臂彎結實有力,輕鬆將她抱了起來。水流從她墨黑的發淌落,濕潤了兩人之間的碰觸。

“福寶。”他輕喚著她的名字,親昵地在她耳邊摩挲,呼吸逐漸急促。

她在他熾熱的懷裏,仿佛化成了灘水,思緒隨著氤氳的熱氣升騰。

“你想要的,我會給。”他輕咬住她的肩頸,壓抑許久的欲望一瞬間潰堤。

......

女人趴在雪白的床褥上,臉頰的紅暈還未散去,被子堪堪遮住腰部往下。

露出的肌膚殘留著惹眼的紅痕,像是落在雪地裏的紅梅。

田福寶抬起濕漉漉的眼,看向從廚房出來的男人。

他赤著上身,給她倒了杯溫水。

對上她含笑的眼眸,菏澤臉上不由發燙,差點把水灑出來。

“對不起,弄疼你了。”他認真地說,粗糙的手撫摸過她光滑的背。

上麵的痕跡觸目驚心。

她讓他用力點,他便完全忘了她是嬌生慣養的閨女,動作粗魯地傷到她。

田福寶閉上眼,輕輕搖頭:“不疼。”

不疼是假的。

她疼得差點哭出來。

不過初嚐果實,她算是體會了其中的滋味,如同罌粟讓人上癮。

菏澤羞赧地撫過她微腫的唇,在她身邊躺下。

以前他絕不敢想會和這般漂亮聰慧的姑娘牽手親吻,甚至......

他咬了下唇,心跳依然很快。

過了許久,他轉過身,麵對她紅潤俏麗的臉龐。

“福寶。”他試探地喚了聲。

“嗯?”

她半睜開眼,似乎累了。

他緊張地舔了下唇,期待地凝視著她:

“我們...領證吧。”

見她眼中閃過詫異,他又慌忙補充道,“先領證,我攢了錢一定辦個你喜歡的婚禮。”

氣氛微微凝滯,田福寶眨了眨眼,思忖了會,才慢慢開口:“不急,過段時間,你工作穩定了再說吧。不用太大壓力。”

她善解人意的言語,讓他更是羞愧。

他能給她的,太少,太少了。

-

次日一早,田福寶就到奶茶店煮奶茶。

時間差不多,她便出發去汽車站接巴圖。他神色略微凝重,但在看到她時,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但她心思細膩,沒一會就看出他有心事。

“是資金方麵有問題嗎?”她問得很直接。

資金是開分店的關鍵,沒錢寸步難行。

巴圖搖搖頭,沉聲說道:“樹大招風。我們縣甚至都開起了奶茶店,口味雖然比不上你的,但會不斷改進。而且我發現,這幾家新開的店背後都是一個人來操縱的。”

“他的身份有些複雜,我慢慢跟你說。”

奶茶店。

上午十點,店裏清冷了很多。王秋歇下來看會書,陽光正好映照在紙頁上。

忽然,一個黑影籠罩在紙上。

她抬起臉,詫異地張開嘴:“田、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