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最近出不了門,家裏做飯的任務就落在他身上,每天和雲朗回到家就能直接吃飯了。江姝覺得他很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就是沒敢說出口。
寒冬來了,獵物越來越難打,不僅是天氣寒冷,部落裏大部分男人都出去打獵了,江姝他倆不想和他們碰上,就早早回家了。
進了家門嚇了阿餘一跳,他飯菜還沒做好呢!
高大的男人有些局促的站起身:“你們今天回來的好早,剛煮好野菜湯,喝一碗暖暖吧。”
“好,我們先洗洗手。”江姝不想他等著囑咐他先吃。
江姝剛坐好端起碗,就被阿餘拉住了手:“怎麼了?頭還暈啊?”都過了十來天了還暈不合理啊。
“我有點奇怪,不是傷口的原因。”阿餘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她,眼神裏都是無措和慌亂。“快躲開,有猛獸!”隨即拉著江姝滾到一邊,石桌上的湯碗也被撞翻了。
看著他瞳孔不規律的收縮和剛剛的幻覺,江姝直覺不好:“雲朗過來按住他。”
他身形高大,壓在身上,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雲朗忙拉開阿餘的胳膊,別在背後把他按在地上。
“姐姐,這是什麼情況?哪裏來的猛獸?!”雲朗也被突發狀況嚇懵了。
在屋裏巡視了一圈,眼睛定在了那鍋湯上。
用筷子(直溜的樹枝)攪了攪鍋裏的菜,翻了半天才發現一棵她不認識的植物,以前野外生存,大部分野菜她都認識了,這種還是第一次見。
阿餘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姐姐快來,阿餘哥說有洪水讓我們快跑,我要按不住他了!”雲朗力氣也不小,現在都快被受過傷的阿餘掀翻了。
他身上還有傷不能動粗,江姝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拿了藤條捆了起來。
“雲朗,打些涼水來,給他擦擦臉。”也不知道是剛剛撕吧的熱了,還是中毒的反應,阿餘神智不清,臉上透著粉紅,身上也覆著一層薄汗。
雲朗給他擦過一遍涼水,冰涼刺骨的水讓阿餘清醒了很多:“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察覺自己被捆著,阿餘也沒管隻顧著道歉。
“今天的野菜哪裏來的?”
“野菜是前天你們帶回來的,昨天吃剩了一半,我就煮了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姝,我好難受!”眼看阿餘又要失去理智,江姝趕緊搖晃他追問:“誰來過家裏?你出去過沒有?”
她保證自己采回來的野菜沒問題,昨天吃了一半也沒事,那就是今天出了問題。
“沒有,出門去看過…我爹。”強忍著說完話,人又開始胡言亂語。
那就隻能是他出門那段時間有人來過,到人家裏投毒?膽子夠大,也不夠了解她。
隻是這毒怎麼解是個問題。實在沒辦法就這麼捆著睡一晚,總比跑出去凍死強。
“雲朗,你去給大叔送飯吧,我看著阿餘。”阿餘父親自己住在原來的山洞,每天都是阿餘送飯給他。
阿餘的手因為掙紮已經勒出了血痕,江姝又給他用冷水擦了一遍。
江姝離他遠遠的,躺在床上等雲朗回來,暖烘烘的火堆烤的她犯迷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卻沒看到掙開藤條的阿餘喘著粗氣,歪歪斜斜的向床上的人走過來。等感覺到脖子上滾燙的呼吸時,阿餘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我好難受,你救救我。
頭好漲。
熱~我快要死了!”或許是毒草毒性太強,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氣息也開始變弱。
第一次,遇到讓她毫無辦法的事情,耳邊斷斷續續的求救聲讓江姝心慌。隻能盡力用手推他,想拖延到雲朗回來,可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阿餘的手也成功從獸皮衣擺鑽了進去,柔軟細膩的觸感消磨掉了阿餘最後的理智,被本能支配著動作。
江姝也被腰上滾燙的大手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喘息聲帶著熱氣噴灑在耳蝸裏,瞬間耳朵變得滾燙,手上推搡的力氣也被那熱氣蒸發掉了。
隻是過程中,江姝總有種背著雲朗出軌的心虛感。
還好,阿餘因為藥物被捆著折騰了半宿,很快就結束了運動暈了過去。
江姝起了身收拾好自己,又摸了摸阿餘身上的溫度,還算正常,應該也沒事了。
雲朗等著大叔吃完飯拿了碗才回來,回來時江姝已經把家裏收拾幹淨了,也就沒多想。
天還沒亮江姝就出了門,在一片樹林深處,憑記憶找到了鍋裏的毒草。用獸皮裹著去了楊芳家。
“哎,快進來,今天怎麼到我這來了?”楊芳熱情的招呼江姝進屋烤火,她是男人還用自己燒製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給她。
“最近部落裏有沒有什麼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