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送走了景和汶澤,秦韶也不敢再折騰薛皙了,他怕被薛皙送走。
“青玉,你今日要出門嗎?”秦韶看著薛皙換衣服,還換了新的發冠,“可以帶我一起嗎?如果不可以,就算了。”
他很想出門,語氣聽著也挺委屈的,自從他變成這樣,再也沒有出過門。秦淵以他生病為理由,駁回了他多次想出門的想法。
秦府的人日日盯著他,生怕他出府,連同府外的人要見他,都被攔了回去。
“想出去嗎?”薛皙看出來他的想法了,畢竟總是在府裏也不是個事兒,“想去就換一件,我喜歡看你穿素雅的衣服,這件紅色的太惹眼了。”
他其實說的不是心裏話,他喜歡看秦韶一身紅衣,看著便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模樣。
“好,我這就去換。”
他很開心,終於能出門了,跑著去換衣服,找到最素的衣服,囫圇的給自己套上,還換了成套的頭冠。
“這麼急做什麼,”薛皙看著他手忙腳亂,親自上手給他整理,“又不是不帶你,外衣都要皺了。”
他按住秦韶,給他整理好,又親自給他整理頭冠。
他看著這樣的秦韶,還覺得不大適應,手指在他的發梢輕輕捋了捋,眼睛彎彎的,突然就覺得日子這樣,好像過於的舒適了。
‘若是能一直過這樣的日子也好,沒了那些仇那些恨,多好。’
薛皙帶他出去,目的不是為了出去,是為了散播自己回到京都的消息而已。當初進城時是趁著夜色摸進來的,他和楚暄都背著人進的城,怕壞了事。
如今該行動了,想辦法讓自己被趕出京都,是當下的目的。
他帶著秦韶逛了西市,還去了煙淮樓。
煙淮樓是京都消息最精通的地方,所有消息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他要的就是全京都的權貴都知道,他回京了。
“青玉……你,是要在這裏過夜嗎?”秦韶自打跟他進了煙淮樓,感覺渾身不舒服,“我聽說,這裏不僅有女子,還有……男子接客。”
薛皙來這裏沒料到秦韶會這麼想,覺得挺新奇的。
“你猜~”
他故意的說出模棱兩可的回答,隻是為了調戲他,他看得出秦韶很在意自己,就衝著這份在意,他敢這麼玩。
“你……可不可以不和他們一起啊,女人不行,男人也不行,我們回去好不好。”
秦韶慌了,他害怕薛皙真在這過夜,或者是在這隨意帶走一個人。
“我們回府好不好,你若是……若是真喜歡他們穿的,我……我也可以的……”
他漲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小。
薛皙本來端坐著,聽到他這話,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種話,在外不要說,隻是在這坐會兒,吃點茶,不會留宿的。”
他怕秦韶再說出來什麼奇怪的話,也不逗他了。
‘真是糟心,挖坑給自己埋了,真是。’
樓上的人看著薛皙與秦韶在廳堂坐著,偷偷觀察了一會兒,轉而去了閣樓。
“主子,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