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不了的溫軟軟張開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吃下去。

嗚嗚嗚,真香!

“軟軟,你和爸爸說說是怎麼受的傷?”確定女兒吃飽了,看到女兒頭上包裹的紗布,溫弘和問道。

溫軟軟還沒開口,眼淚先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嚇得溫弘和手忙腳亂地給女兒擦眼淚,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怎麼突然哭了軟軟,是腦袋又疼了嗎?爸爸去給你找醫生。”

“爸爸,不……不用。”溫軟軟平複了一下心情,將她磕到腦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包括李良工和聶春芳是如何每天在她的耳邊勸她報名下鄉,看她不同意又哄騙她會影響爸爸和哥哥,她心慌意亂下隨意找了個人詢問,得到一樣的回答後立馬去報名了下鄉。

後來在回家的路上碰巧撞破兩人的密謀,知曉一切都是陰謀,極度氣憤衝出去和兩人理論,被推倒撞到頭的一係列的事情。

“嘭!”溫弘和重重地捶了一下旁邊的床頭櫃,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彰顯出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那兩個人在失手推倒他女兒後甚至沒有把人送到醫院,要不是恰好有人路過將人送到醫院,恐怕他收到的就不是來自醫院的通知了,而是來自警察局的認領屍體電話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底湧上陣陣後怕以及滔天的怒火,要是放過那兩個人,他都不配為人父!

“爸爸,別生氣了,為那種人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總有機會收拾他們的。”溫軟軟出聲安撫快要氣炸了的溫父。

“軟軟,是爸爸的錯,沒有提前和你說,爸爸原本想著你剛高中畢業,想讓你先放鬆兩個月再給你安排工作,沒想到……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想辦法……”

“爸爸,不用的,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我願意去下鄉。”

聽溫父要說出來什麼不能說的話,溫軟軟趕緊開口打斷,雖然她是一個人住了一間病房,但現在的醫院的設施並不好,難免隔牆有耳。

萬一讓有心之人聽了去,又是一件麻煩事。

今年是1975年,多年過去,大家對下鄉的看法已經變了。

下鄉不再是一件好事,下鄉的知識分子很少有能重新回城的,也就是從前幾年開始允許知識青年以招工、考試、病退、頂職、獨生子女、身邊無人、工農兵學員等各種各樣名目繁多的名義逐步返回城市。

她今年高中畢業,不是獨生子女家庭,如果沒有在城市裏找上工作的話是會被強製要求下鄉的。

溫父是鋼鐵廠的生產主任,幫她找個工作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原本她是不需要下鄉的。

隻是原主被家裏保護的太好,對這些政策都不了解,隨隨便便被人忽悠一下就給騙去主動報了名。

報了名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了,現在想下鄉的人越來越少,每年分下來的下鄉指標街道辦是必須要完成的,報了名相當於是板上定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