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主……”
祁崇的話剛到嘴邊,劉淑芡不知道從哪裏抽了一把劍抵在了祁崇的脖子上。
“祁大人莫不是昏了頭了,動王爺府的人?”
“公主說笑了。”祁崇邊說著邊用手撥開了劍,“這妾本是我的人,隻是暫住在這裏。”
“是嗎?”劉淑芡看了眼寶婺,“你說。”
寶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又青又紅,她開口道:“寶婺做錯了事,王爺責罰理所應當。”
劉淑芡心領神會,“聽見了嗎祁大人,還不快滾。”
祁崇轉頭看了眼寶婺,“你不要我了對嗎?”
寶婺行著禮,沒有回話。
祁崇轉身用手捏了捏寶婺的脖頸,最後魂不守舍地走開了。
劉淑芡深吸了一口氣,抬聲道:“帶她洗個澡,換身衣服,來正廳。”
是標準的媚相。
劉淑芡見過的美人多了去了,和寶婺像的也不少,可寶婺這雙眼睛,劉淑芡卻盯了良久。
“祁崇的妾?”劉淑芡挑眉,“你知道孟舍安嗎?”
寶婺搖頭。
“她同你的眼睛一樣,生得動人,卻是下賤的命。”
“你說呢?髒不髒?”
寶婺猛得磕頭:“郡主說得對。”
劉淑芡似乎猜到了寶婺的反應,歎了口氣:“還來真的啊。”
“祁崇這人我知道,荒誕跋扈,我哥哥也惡心他。”
“所以惡心的不是你,是他。”
“若你是我哥哥的妾,你斷不會如此。”
寶婺不語。
“可是,你為什麼要成為誰的妾呢?”
這句話,倒讓寶婺心裏暖和了起來。
“我哥哥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他把你換在這裏,倒讓你擺脫了祁崇的控製。我問你,若祁崇再來,你會怎麼做?”
寶婺看著劉淑芡,試圖從她的眼睛裏找到答案。
“我是你,我便會再刺他一刀。”
寶婺抬眼。
“反正祁崇不會殺你,而且你在王府裏。”
“刺他一刀,因為他動了王府的人。”
“又因為你是你,所以你不是被玩弄的物件。”
劉淑芡說完打了個哈欠,“今天後你跟著我吧,我跟我哥哥說一聲。”
“不過都這會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言昇的確被絆住了,他看著麵前的景象,原來他們在這等著他。
沒有生氣的房間,被丟棄在地上的何以則,半點呼吸也沒有了。
“叮鈴鈴。”
言昇手一伸,鈴鐺輕輕落在了他的手心裏,再一搖,鈴鐺裏金色的霧氣躥進了何以則的身體裏。
約摸半個時辰後,房間裏終於有了動靜,何以則從冰冷的地上躍起,十分驚喜地看著言昇。
“我就知道。”
言昇抬眼:“怎麼死的?”
說到這裏,何以則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我進來的時候房間裏沒有人,帶我來的士兵也在外麵守的好好的,奇怪就奇怪在我是睡著睡著就死了……”
言昇歎了口氣,“你怎麼睡著的?”
“問得好。”何以則咂吧著嘴,“怕是這屋裏有迷香。”
言昇起身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塵,點頭道:“是迷香。”
“所以言昇啊,我們猜對了,祁崇不是築魂師。”何以則說道。
“靠那妾牽製住他了,還算有點用。”言昇看著窗外說道,“他手裏的人全來探查我府邸了,專門挑我不在的時間去找那妾,真是有點讓我感動。”
何以則一陣冷汗,“你別嚇人,有什麼好感動的。”
“昨天我的鈴鐺掉了,我預感你出事了。”言昇推開了門,“幸好之前滴過你的血,不然你的魂很難召回了。”
何以則撓撓頭,“幸好我活過來了,不然我再也見不到阿馨了。”
“走吧,出去找人。”言昇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何以則邊說著邊拽住了言昇,“祁崇沒有膽子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