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會，似乎覺得青龍的話題過於複雜，暫時停了下來。
小巷裏變得十分安靜，偶爾有小鳥飛到欄杆上停駐，又匆匆掠過。
菘和莫朗坐在二樓的陽台上，兩人都看著天空。似乎各自在思考著問題。
“柏怎麼樣？”良久，菘開口道。
“他呀，心裏自然是難過的。”莫朗說：“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關係好的老師……不過，我想他之後會成熟起來的。”
“他回去了？”菘問。
“好不容易把他送上火車，現在的話已經到上海了吧。”菘聽到莫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居然有些失落，沒想到這個柏連招呼也不打就回去了！
“柏可是想找你來著，是我讓他先走的。”莫朗補充道：“他說他會去老家找你。”
菘歎氣道：“這件事從頭到尾，他似乎都是被我牽連。”
“你別自責，至少柏到港州來也不是偶然。”
“他不是來調研嗎？”
“嗯……話是如此……”莫朗像忽然記起重要的事，“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有件事還想找你幫忙來著。”
莫朗起身領著菘下樓，他們來到咖啡店門口，莫朗上前來到那輛路虎車門前，菘以為對方要開車，沒想到莫朗隻是敲了敲車窗，示意菘上前。
菘走過去往車窗裏一看，發現副駕駛的位置被放倒了，裏麵竟然斜躺著一個人。
“張嶽雷？”菘認出了他。
張嶽雷眼睛緊閉，似乎正在沉睡中。他的胸口包紮著厚厚的紗布，但是麵色紅潤，看樣子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他不是……”菘問道：“當時明明……”
“那時情況危急，張嶽雷當時對我小聲說無論生死，他都不願意再留在這個世界上了。”莫朗回憶道：“起初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我想到自己剛好隨帶著一支他自己研發的蟻酸……我將計就計，先用蟻酸讓他陷入深度昏迷，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那現在他還在昏迷嗎？”
“做了手術，還在麻藥當中。”莫朗說：“我知道你又一個地方可以收留他，他是個蜥蜴人。”
“蜥蜴……？”菘心裏想，難道莫朗連寒武紀的事情都知道嗎？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記憶身處無法抽離，我認為如果你能暫時將他收留在特殊的地方，興許讓他慢慢複原後可以自己想明白這一切吧，所以這件事情我隻告訴你，就連柏我都沒有說。”
“你認為，他現在的情況會不會跟當時他衝出去拚命擋刀的周隊長有關？”
“說起那個人，她居然偷偷溜走了。”莫朗說。
“看來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