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晨對自己的成績還是很有自信的，他衝徐媛一笑：“放心吧老師，肯定達到你的期待。”
徐媛看著年輕，但是實際上是個很有經驗的老師：“你什麼時候能學學你同桌那樣，我就知足了。”
淩曉晨也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梓暮，沈梓暮像是自帶耳塞一樣，在安安靜靜地做著數學題。淩曉晨都沒想到沈梓暮做個題都能這麼快，剛要感歎的時候，一支粉筆頭正好打中了他的腦袋：“淩曉晨，你學著點。”
淩曉晨把粉筆頭放在桌子上：“好好好，我學。”
在淩曉晨沒看到的時候，沈梓暮輕笑一聲，便立馬恢複常態，他沒想到淩曉晨原來這麼搞笑，以至於他忍不住笑了幾聲。不過都在淩曉晨沒看到的時候笑的，這個時候從英語老師遲雨萌的辦公室回來，他經常幫忙批英語單詞或者英語試卷，這幾天他看英語都要看麻木了，他甚至看淩曉晨沈梓暮的時候都覺得他們是由英語字母組成的：“Hello，我剛回來……”
淩曉晨勾住他的肩膀：“你小子說什麼英文呢？”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英語。”宋知寒苦笑。“剛才說什麼了？”
“要月考了。”
宋知寒躺屍：“哦，考吧。”
沈梓暮難得主動搭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擺爛嗎？很有意思。”
宋知寒一瞬間彈了起來：“我靠？我沒聽錯吧？沈梓暮你居然會調侃別人？是我看卷子看多了出幻覺了嗎？”
沈梓暮瞬間換上了一副“你沒事吧”的表情，宋知寒看他的表情笑了笑：“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表情啊。”
“所以呢。”沈梓暮轉過身去接著做題。“你還想看？”
宋知寒聳肩：“可能想看的人不是我，那個人……”話還沒說完，淩曉晨捂住他的嘴。“喂喂喂淩曉晨你幹什麼！我又沒說你啊！”
淩曉晨鬆開宋知寒的嘴：“你安靜一下！”
沈梓暮依然當個沒事人一樣，淩曉晨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在學習，他戳戳沈梓暮：“你怎麼一直在學數學題啊？你不是數學全市第一嗎？”
沈梓暮沉默了好一會兒：“其實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不過有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
淩曉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加油吧小夥子，我看好你考上全年級第一。”
“你……沒事吧？”沈梓暮開口帶著疑問。
淩曉晨沒忍住大笑起來：“看來你並不是斷網了啊，你這麼一說我腦子裏居然有了聲音，就是楊冪的那個聲音，你想到了嗎？”
沈梓暮表示不想說話，他把草算紙輕拍在淩曉晨臉上：“行了，我寫作業，別打擾我。”
沈梓暮靜靜地把作業寫完的時候，耳邊清靜了很多，當他寫完作業轉了轉脖子才注意到那個嘰嘰喳喳的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沈梓暮第一次看到淩曉晨不說話的樣子，他承認淩曉晨的顏值的確在線，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他拍了拍淩曉晨：“淩曉晨。”
淩曉晨忽然彈起來，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嗯？怎麼了？”
“快放學了，起來吧。”沈梓暮把作業放進包裏。“你睡了這麼久，太困了嗎。”
淩曉晨揉揉眼睛：“是有點困，你把作業寫完了嗎？”
聽到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沈梓暮背著書包站起來：“嗯。”
“話說你家住哪裏？能跟你一起回家嗎？”淩曉晨飛快收拾好書包跟著沈梓暮，沈梓暮腳步一頓，淩曉晨就直挺挺地撞到沈梓暮的書包上。“你怎麼停下來了？”
“別靠近我。”沈梓暮飛速離開，讓淩曉晨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沈梓暮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
沈梓暮回到家的時候，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來：“沈梓暮，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沈梓暮把包放在地上，坐在那個人對麵。“媽……你也回來了。”
他對麵的人是是他的母親——趙思琪，是沈梓暮最害怕的人，她總是對沈梓暮有各種苛刻的要求，在沈梓暮沒有達到的時候會有各種懲罰。就像這次，她清了清嗓子：“你們是不是要月考了？”
沈梓暮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住他的母親：“對。”
趙思琪翹著二郎腿，自顧自地點了一根香煙，煙霧嗆進沈梓暮的肺裏，讓他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媽……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你還開始管我了？”趙思琪拍著桌子。“你這次月考給我好好考，考不好你給我等著。”
沈梓暮垂著頭，輕聲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