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秋。
青年街的北邊有兩棟舊樓,中間的街道旁有個台球室他們經常在那裏。台球室煙霧繚繞,是放浪不羈,是叛逆少年的聚集之地,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夾著昂貴的雪茄,左手拿著台球杆,身著白淨的襯衫左胸口上有天一中學的校徽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許野!你這雪茄夠嗆,你受的了嘛,咳咳...咳”
“嗆?我不覺得。”他雪茄早就習慣了,比這還烈的都抽過,是能控製他的唯一消遣。
謝遊奪走他手中的雪茄順手滅了“差不多行了,都第幾個了”
“掃興!”
“呦,這不是許野嘛,別來無恙啊災星!克死了自己母親,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劉非把玩著他的打火機,一臉挑釁說。
“他媽的,劉非你別太過分,找打啊,也別來著討打,想死是不是!”說著謝遊準備起身,許野拉住了他“別髒了你的手。”
他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噴射,氣得那雙頰微微地顫抖,提起劉非的衣領,照著他的臉就打了一拳。
“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
劉非被打的蜷縮在地,許野抓著他的衣領。
“說啊,再說一遍!”一拳又一拳他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像野獸一般瘋狂。
“許野!你快把他打死了”
“哈哈哈哈打死我啊,有本事就打死我!”許野被謝遊拉開。
他忍著,他的心像被火灼了一樣疼痛難忍,他甩開了謝遊的手,走出了台球室,摸摸口袋的雪茄抽的一個不剩,立秋了街道兩邊的樹葉都泛黃了,空氣裏都滲透著悲傷的味道,可能自古秋天就是個悲傷的季節。
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許野的手上的血還流著,純白的襯衫被染成了紅色,本來皮膚就白的他顯得更白了。回憶不斷湧現在腦海,頭昏腦脹……身體就想掉到深海永遠都出不來……“艸!”他被這不知名的人撞倒在地順勢靠在了牆上。
“同學?同學?對不起啊,不小心撞到你了。”
“滾!”隻見翟妍被推倒在地上,傘也被打翻在地,翟妍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他有著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靜默冷峻如冰。
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翟妍什麼也沒說,去了身後的藥店買了棉簽和酒精放在了他的右手邊,她走了還是什麼都沒說。許野看到她的背影十分模糊加上這小雨更是看不清。
他瞟了一眼有一把雨傘還有一顆薄荷糖,剩下的都是些醫用品,他剝開那顆糖含在嘴裏似乎清醒了許多,涼涼的,甜甜的。
“你大爺,你怎麼在這坐下了,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找了老半天。”
“走”
謝遊看到了那些東西“你不是從來不搞這些東西嘛,怎麼這次疼的厲害?”
“不是我的,走了。”
天一中學是老城區與新城區的分界線也是海市最好的中學,許野表麵上看起來是無所事事的學渣,花天酒地所謂的紈絝子弟,但是在學習上似乎還行隻有英語不太行。
因為要去學校,許野換了一身,他身穿的衣物並不華貴,隻是簡單的白襯衫外加一件黑色皮夾克。身上的飾物也並不搶眼,腕中佩戴的手表盡管造型精致,但並非特別昂貴的牌子。他衣著裝束簡單利落,顯得漫不經心
小雨轉晴正好應了學校的願“許野,謝遊,你們怎麼才來都等你們半天了。”李遷摟住謝遊看向許野。“這小子不對勁!你們幹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