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右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根本不受我控製,它越掐越緊。
“不~要~”
我的呼吸越發困難,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左手死命的想要掙開自己右手的鉗製,但是不行,沒有用,我自己的力量在它麵前,如同蜉蝣撼樹。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的脖子隱隱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怎麼辦我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那,不聽話的右手緩緩鬆開了我的脖子。
“呼~呼`呼~”
“又活一天,真好。”
我叫白蘞,此時是一名位於龍江地區,雙城縣殯儀館的夜班保安。
劫後餘生的我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我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答應師傅成為出馬弟子,後悔成為這五猖會的會員!
點上一根煙,回想起跟師父初次見麵的場景。
記得那天我剛送完外賣,還沒停好車,就讓人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好幾人將我圍住一陣拳打腳踢。
那會正是半夜,加上圖便宜,我住的也偏僻,即便我拚命叫喊也是無濟於事。
啪啪啪!
連著三個耳光力氣極大,直接將我半張臉給打腫。
“別踏馬叫喚,沒人能救你。”
隨著這話傳出,周圍其他人的拳頭也放緩了速度。
“大哥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擁護點啥啊?”
即便此時我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可好像也起到了效果。
我眼睛已經被打腫什麼都看不清,隻知道眾人停止了對我的毆打,有人提起了我的衣領,將無力起身的我拉起來。
“你媽的,還敢裝傻,外賣送的挺好啊,掙了不少錢吧?”
那人邊說,邊拍我的臉,腫脹的臉頰觸覺已經沒那麼靈敏,不過也能感覺到一絲絲涼意,那應該是把刀。
“沒,就是混個吃飯錢。”
啪!又是一巴掌。
“有錢吃飯,沒錢還公司?”
“你說,打你應不應該?”
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挨打,其實一點都不冤,我知道早晚有這一天。
隻是如今這法製社會,我以為先找我的是法院,是警察,可怎麼都沒想到是這種人。
“那個,哪家公司?”
沒辦法,我欠錢的太多,網貸,信用卡,短期小高炮,隻要有額度的我是一個都沒放過。
啪!
又一聲清脆的耳光,並沒有多疼,因為已經打麻木了。
“欠的還不少啊,你這逼樣,看來兜裏也沒啥錢。”
“這樣,你從爺”爺褲襠裏鑽過來今天就放了你。”
說完鬆開了抓著我的手,沒有支撐的我剛無力的躺在地上,肚子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劇痛傳來,整個身體岣嶁成一團。
“少他媽裝死,趕緊鑽,要不今天卸你條腿!”
不知是誰說的,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嚇唬我。
不過我怕,真的怕!
踉蹌的站起身子,勉強睜開雙眼,看到前方正有一個身影,岔開雙腿在前方等著我。
撲通一聲,我跪倒在地,一步,兩步,三步......
像條狗一樣向著那人爬去,每次膝蓋觸地都代表著我的尊嚴丟失一分。
等腦袋鑽過他襠下,我這可憐的尊嚴也蕩然無存。
我像隻死雞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聽著他們對我肆意嘲笑。
嘩嘩嘩!
聽到流水聲的一瞬間,我覺得頭頂一股暖流傳來,接著兩股,三股,這群畜牲竟然往我身上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