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薄光一層層地打在淺色的長袍衣裳上,古風古色的格調。
美人額間的金飾被風吹得輕輕搖晃。
銀色的發絲肆意掀起些許弧度,日光落在白色的發上天然地增添幾分聖潔之意。
紅色絲帶垂落,正中心握著折扇的美人一動不動,宛如畫中人一般。
“阿玖,好了嗎?”
美人嗓音溫柔。
落地窗投下的日光落在他的身後,極大多數的光被窗簾遮擋。
像是背景暖色調一般。
江玖收回攝影機,查看成品十分滿意,光影落地位置剛剛好。
幾寸的光落在美人身後,宛如天使潔白的翅膀展開在他的肩後。
“好了。”她朝小病嬌走過去幾步,將裏麵的圖片給他看。
美人低垂著睫,看了兩眼,有些不解,“阿玖不覺得蒼老難看嗎?”
“嗯?”江玖反複地把美圖看了幾遍,也不覺得裏麵的銀發美人與這四個字有關聯。
“宋宋說什麼?”
“明明就很好看啊。”
她超喜歡的好不好。
之前就有想過要給小病嬌拍寫真集,所以現在隔三岔五她就拿攝像機出來。
“要不解開秘法?”江玖放下攝像機,指尖觸碰對方純淨如雪的發絲。
畢竟秘法會不間斷的損害身體。
美人睫毛輕顫,任由她摸著,見她真的沒有厭惡的表情流露出來,這才放心了一些。
“阿玖喜歡的話,解開也無妨。”
指尖溢出來些幽藍的光,複雜的字符微微亮起,驟然碎裂開來,發絲閃著微弱的銀色光澤,若隱若現。
被秘術撕裂出傷口。
他長期背負如此重的秘術,一時間輕鬆了些,以至於現在都覺得有些恍惚。
美人抬起手撫住胸口,唇瓣不經意地溢出些許血跡,隨即又被身側的人輕輕擦拭掉。
江玖收回紙張,扶著小病嬌坐下。
“解除秘術都這麼難受,之前是一直強撐著?”她開口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最終隻剩下心疼,用自己的靈氣滋養著對方。
等美人平複好錯亂的呼吸,江玖握著對方皙白的指尖起身,“好些了嗎?”
白發的事情她不是沒問過小病嬌,但都被對方纏著的親近給糊弄了過去。
沒辦法。
美人一旦勾著人親近。
很難不讓人淪陷。
也就想不起來最開始的問題是什麼了。
她在腦子裏胡思亂想緣由,也想不出來小病嬌這白發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讓阿玖擔心了。”美人扯唇,勾出來一抹溫潤的弧度,“再養些日子就會好起來的。”
小病嬌每次都這樣說。
但她又不能凶小病嬌。
可是又很心疼他對自己的身體這麼亂來。
江玖抬手,泄憤一般戳了戳老婆的臉,“嗯,要好生養著。”
“白發是怎麼一回事?”
美人纖長濃密睫毛在眼前輕緩地扇動,眸子裏落著些許為難,銀色的發絲垂落在他臉側。
瑰色的花瓣唇輕輕抿著。
這情景。
宛如她是什麼惡毒角色,在逼問落魄天使一般。
“宋宋不想說,也沒關係。”
江玖歎氣,指尖彎起,蹭了蹭他有些涼意的臉頰,“總之,以後不要再用這種傷害自己的秘術。”
“好。”
美人嗓音琥珀的眸子瞧著無辜,仿佛這害己的秘術跟他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