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晚自習,布尾就聽見有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說她的壞話,不用猜都知道是因為上次讓她幫寫作業被拒了的事。接著說的越來越大聲,整個班幾乎都能聽得到。本來她是想忍住的,可那些人罵人話裏不斷夾雜著親人,越罵越大聲。布尾忍無可忍站了起來,走到那個罵的最大聲的那人麵前,第一次說出了從來不曾說過的髒話。那個女生估計是沒想到布尾會回擊,心虛又覺得有點丟麵開始動手。布尾也很是生氣,她抓住對方頭發開始打了起來。班長見狀怕鬧大了老師找他,開始拉架。過了很長時間,兩人各回到座位。布尾的淚水根本控製不住想掉下來,但她強忍住,手心已經被她掐的不成樣子。這是什麼學校?跟老師反映了這種情況,得到的反饋也是口頭教育。被欺負的那段時間,她甚至想過結束..........周圍的人也果然是勢利,見她這樣都不願跟她說話接近,連她的閨蜜也...........這些她本來通通都跟梔羽傾訴,可他遠在隔著兩間教室的另一個班裏。說了又能如何,不過徒增同情,她不想。這些委屈她都得通通嚼碎自己咽到肚子裏去。到底是什麼人啊,被人從小學欺負到了初中。越想這些,布尾越覺得自己好像不想活了。不過這些她誰都沒說,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眼前的情況根本不會變。她恨她的父母為什麼要讓自己寄宿,從小就是這樣。除了學習成績,和父母之間好像從來沒有過多的聊過什麼。她恨他們,如果不能恨自己的孩子處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朋友關係,為什麼要生下來她。從小有什麼都放在心裏,受了委屈就受著。漸漸的,任何話她都不會隨意說出口,甚至不說話。偷偷在心裏構築自己的小小世界,建造自己的小城牆。初戀又算什麼,突如其來的心動。可笑,讓這些都隨風而逝。就這樣,布尾再也不哭了,每次遇到想要流淚的情況,她就會下意識的掐自己,在淚水快要流下來之前通過痛來提醒自己不想哭,不想變脆弱。無論是小學還是初中,懦弱的布尾都處於同樣的境遇。想哭,掐自己,忍住。一直這樣,淚水就好像跟布尾絕緣了。但她卻變成了內心壓抑自己外表大大咧咧的空殼一個。從那時起,布尾就自暴自棄了,也許自己真的不值得。每天不停的吃吃吃,即使不想吃也要吃一大堆。體重也就變得越來也重,也不去裝飾自己。初中正是情竇初開時候,班級也都是成堆成堆的小情侶,成天膩膩歪歪。布尾身處其中也不在意了。那些欺負布尾的人雖然有時也還是會欺負她,但是不是經常了。估計是覺得布尾太無趣了。就這樣初中匆匆三年就這樣過去了。那初戀呢?當然也是匆匆錯過了唄。這時的布尾似乎也覺得她自己不配叭。所以結局是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