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枯眾人來到邵陽派的第二天清晨,兩派的弟子們都已分列成兩排,等待著兩派間的比試抽簽。
而韓宇棲和江師堰兩人,此時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阿嚏,江師堰你帶的衣服有的多嗎?”
不停打著噴嚏的韓宇棲,哆哆嗦嗦地問向站在他前麵的江師堰。
身上裹著毛毯的江師堰則流著鼻涕,回複道,“沒啦,都穿在身上了,這條毛毯還是跟一縹他們借的呢!”
白近喜也是一臉好奇,昨晚他和嚴鬱、一縹三個找了這兩人一整晚都沒找到,到了早上,這兩人倒是自己回來了,一回來就成了這副病殃殃的模樣,問他們,他們也不說昨晚去哪了。
直到韓宇棲借遍了隊伍前後的弟子,都沒借到衣服,他才主動找了過來。
“白近喜,你帶的衣服有多的嗎?”韓宇棲哆嗦地問道。
白近喜這次也沒多帶衣服,但他倒是知道該向誰去借,於是便向韓宇棲提議道,“衣服我給你去借,但你得把昨晚你倆的行蹤告訴我!”
韓宇棲聽到白近喜有辦法搞到衣服,便叫來了江師堰兩人一合計,也罷,都交待了吧。
“我倆昨天走錯了地方,不小心進錯了房間,誤入了邵陽派的女澡堂了!”韓宇棲神秘兮兮地說道,生怕被人聽到。
白近喜立馬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憋笑著說道,“昨晚是不是在那裏迷了路,怎麼走都走不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澡堂真的太大了,霧氣也重,我倆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又怕被人發現,隻得一邊躲著人,一邊尋路!”
白近喜這下更確定了,壞笑著示意嚴鬱和一縹兩人也過來。
等一縹和嚴鬱也圍了上來,韓宇棲和江師堰可急眼了,“唉,你個白近喜怎麼說話不算數啊,說好不把這事說出去的!”
白近喜此時已然憋不住笑了,忙向兩人解釋道,“你們放心吧,這事不會有人來找你們算賬的,我不光知道你們昨晚走不出那個澡堂,我還知道你倆今天一早就立馬出現在了其他地方!”
這下江師堰和韓宇棲更奇怪了,“你怎麼知道的,我倆躲了一夜,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今天一醒就發現出現在了茅房裏!”
嚴鬱一聽,也立馬明白了過來,“你倆是進到結界裏了,我們三個找了你們一夜,搞了半天是在茅房裏,難怪我們找不到了!”
“什麼?結界裏!”韓宇棲和江師堰這才茅塞頓開。
“我說呢,怎麼一晚上都有人在洗澡,但就是能聽到聲音,始終都沒碰到人,我還以為就是我們躲得好呢!”江師堰恍然大悟跺著腳說道。
嚴鬱一聽,更樂了,“你們進的是‘天池湯’啊,這招老有意思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霧蒙蒙的一片,就是走不出去!”
江師堰和韓宇棲一聽,果然就是這個場景。
“是誰在害我們啊,我們兩個可都挨了一夜的凍,都凍出感冒了!”江師堰氣鼓鼓地說道。
而韓宇棲則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這招天池湯的破解方法上。
“這招是真的損啊,整晚我們都在躲躲藏藏,就怕被人發現,然後落個身敗名裂,完全來不及細想,更沒時間去驗證是不是中了結界!那這招的破解方法到底是什麼啊?”
嚴鬱嬉笑著隻回答了江師堰的問題,“這招可不是誰放的,也沒有人專門來害你們,這是人家邵陽派預先設置的法陣,等到晚上就會自動啟動,除非這人自己找到破綻出來,不然要一直被困到第二天的雞鳴時分!”
韓宇棲聽聞嚴鬱解釋了一通,但依然沒講到這招的破解之法,急忙追問道,“那這招到底如何破解啊,難不成還要我們在幻境之中找到那些洗澡的人,才能破解嗎?”
“哈哈!”突然司馬一夜笑著走了過來,剛才他在邊上也聽出了這幫小家夥們在討論的是那招天池湯。
見到司馬一夜,韓宇棲連忙上前向司馬一夜詢問起了這招的破解之法,看得出韓宇棲對修仙途中遇到的問題,還是每一個都認真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