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時宜便立刻命人向林府遞了拜帖。
對內,時宜仍然是大家的十一,是南辰王府最小的師妹,但對外,她便已是南辰王妃,一言一行皆代表著南辰王府。
因此,時宜去見林清,並沒有走私下見麵的法子,而是直接遞了拜帖。南辰王府於西州百姓,如避風港一般的存在。即便林氏對謝雲出生入死的將軍身份有所不滿,但對南辰王妃,卻不敢有任何不敬。
下午,時宜便乘坐馬車,帶著丫鬟和護衛,浩浩蕩蕩一行人去往林府。
林府下人遠遠瞧見南辰王府的馬車便趕忙去通報。
時宜下車的時候,林父林母率領下人正在門口恭迎著。
“王妃。”眾人行禮。
時宜抬手,微笑間盡顯端莊大氣,“各位平身吧。”
時宜走到林家家主林清的父親麵前,微微欠身,對方嚇得立刻緊張起來,“王妃折煞我了。”
時宜微微一笑,“今日本王妃前來,隻是見一見林姑娘。作為林姑娘的朋友,晚輩見到長輩,拜見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林父隻差嚇得大汗淋漓,若是讓別人知道王妃向他行禮,整個西州的唾沫星子都得把他淹死。
“王妃說笑了,哪有您向我行禮的道理。”
時宜不再就此事繼續論下去,便直接問,“林姑娘呢?”
“小女在閨房,我安排下人帶您過去。”邊說著,林父邊擦著汗,當即指派了身邊的一個丫鬟帶路。
林清知道早上時宜遞了拜帖,下午要過來,一直在院子裏翹首盼著。
見到時宜的身影時,便立刻激動得站了起來,見有前院的下人,便裝模作樣的行禮一番。
時宜見她這個樣子,頓覺好笑,“怎麼?被關禁閉了?”
下人走後,林清便直接挽住了時宜的臂彎,“時宜,謝雲還好嗎?”
時宜歎了口氣,看著這對苦命鴛鴦,“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林清急切道,“當然是真話。”
時宜搖搖頭,“三師兄他不好,一點都不好,最近一直鬱鬱寡歡,昨日更是喝得酩酊大醉。”
林清的臉頓時皺成了苦瓜,“我就知道,他一定為此深受打擊,甚至於懷疑自己是否應當有嫁娶之心。”
時宜聽罷也歎了口氣,“你確實很了解他。昨晚他喝醉,一直問我,像他這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人,是不是就不配喜歡別人,是不是就不配娶妻。我聽著也是心疼得緊。”
林清聽到此話,更是眼淚簌簌地掉,“他怎麼可以這麼想,他在我眼裏是大英雄,是和小南辰王一樣英勇的存在。”
這幾年,謝雲有常帶林清和時宜一起玩耍過,時宜也看得出來,二人情投意合。今日聽到林清這等話,便心知,這二人是情根深種。
“清兒,你想嫁給我三師兄嗎?”時宜問道。
林清還在哭著,聽到時宜的問題,帶著哭腔便答道,“我當然想,我都不知道暗示過多少次讓他來府上提親,可是謝雲他老是顧左右而言他,我身為閨中女子,自然也不好說得直白。原來,原來他竟存的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