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送給你。生日快樂！”
袁偉拿出一個小禮盒，推到相婷麵前。
是啊，今天才是生日。她都忘了。
是與韓俊的溫情忘了還有老朋友的掛念。
這一刻，她感覺有些對不住袁偉。
“你不打開嗎？”袁偉問。
她笑了笑，“我回去看。”
袁偉寵溺得說，“隨你。”
冬季的白天短暫，吃過飯就已黑透。
相婷和袁偉踱步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你為什麼不問？”袁偉突然發問。
相婷丈二摸不著頭腦。
“問什麼？”
“你不想知道這幾年我在幹嘛嗎？
我又為什麼不聯係你？”
她毫無準備，太意外了。
他為什麼說起這個？這不是他們都默認不提的嗎？
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是選擇不說的態度。
“高考後，我回到家。
一個初中的同學，也算我很好的朋友。
他當時惹了事，讓我陪著去解決。
到了後發現上當了，就跟對方打起來了。”
他狠吸一口，接著說，
“我們把對方一個打得有些嚴重。……”
他停頓了一下。
“後來……事情鬧大了。
我和他進去了幾天。
再出來的時候，填報誌願的學校也改了。
我去了陵南。一個小地方。上了一個專科。”
“那以後，
我很少講話，也不跟人聯係。很少回家。哪裏有事做就去哪裏。”
“幹工地，幹搬運，給人開車，發傳單。隻要人家要我，我就幹。”
他把香煙樣給她看，
“你不是問我怎麼抽煙的嗎？
就是那時開始的。
一開始一天幾根，後來一天一包。
最狠的時候，一天好幾包，抽完頭都是暈的。”
他轉頭注視著相婷，
“……你怨我嗎？”
相婷說不出話。
她心疼他的遭遇，懂他心中的苦，想象他像無根的浮萍漂泊在異鄉，除了苦悶，沒有任何的溫暖。
一個開朗的少年好端端得經曆這些，抑鬱，苦悶，甚至無人問津。
而她，什麼也沒為他做，他也不曾給過她機會。
她明白。那時的他是不會聯係任何人的。他是那麼陽光的人，卻有了汙垢。他無法清洗，他隻想離得遠遠的。
“沒有。”
相婷看著他回他。
袁偉笑了。
“我早就知道你在江宜。你上了很好的學校，你留在了這裏。”
“前段時間回去，我整理了很多東西。”
“我不再年少，也不會再因為年少的過錯惶恐以後。我為我的錯買過單，就已經夠了。”
“我在開創我的未來。未來我會留在這裏，有自己的事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愛人。”
他看著她。
相婷回他一個微笑。
卻哽咽了喉嚨。他是不容易的。
他的抱負，點亮了她的心情。她有點禁不住，心裏有些潮濕。
“你幹嘛？”
袁偉見她情緒有些波動。
“你不會要哭吧？”
笑著打趣她。
“才沒有呢！”
她不願意承認。
袁偉笑了。她像小孩子一樣，笑了。
回去打開袁偉的禮物，是個小小的金鑰匙。她笑了。
她還是他心中那個沒錢，貪錢的家夥。
這晚，她夢見袁偉變成了英雄，他有魔法，實現了……。